余绯听到声音,踏出大殿,未曾想到他会突然到来,侧身挡在闻砚身前。
闻砚看着挡在身前小小的背影,根本不足以遮住他高大的身体,目光微闪。
与他们相对而立的幻清被余绯将这陌生男子护在身后的一幕刺痛,上前一步,冲着余绯道:“绯绯,过来!
你可知他......”
在闻砚不起波澜的注视和余绯的不解的表情下,幻清忽然停了下来。
不行,不能将在戈壁发生的事情告诉余绯,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他怎么了?”
余绯见他停住,反问道。
闻砚搭腔,语气真诚:“我怎了?”
不见一点被揭穿的担忧,大有“有本事你就说”
的意思。
幻清胸口郁结,呼出一口气,连声音都低了下去,放弃了:“他......他是何人?”
“他是我的朋友。”
余绯语气温文,转身对闻砚说:“你先去休息吧。”
闻砚点点头,不掺和她的事,朝院外走去。
在经过幻清时,不显著地放慢了脚步,微微侧头,俊逸的侧脸轮廓分明。
幻清身畔,男人低沉的嗓音拿捏着人心:“真是兄妹情深啊。”
风过,闻砚已经提步离开,留在原地的幻清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担忧于他知道自己与余绯的关系的同时,更忧虑于他是否已经把在戈壁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余绯。
“幻清?”
余绯走上前,圆眸里的询问含着淡淡的关切,“你怎么了?”
幻清松了口气,看这样子,余绯还不知道。
他拿出兄长的姿态,盯着余绯,道:“余绯,你怎能随随便便将人带回家?做少主这么些年了,怎的连最起码的警惕心都没有?”
余绯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只道:“唉你就别操心了,是信得过的人。”
说完,不仅幻清愣了,连余绯自己也愣住了。
大半月前,她见幻清时,还对幻清说他是唯一信任之人,可如今才过多久,她的潜意识里,就已经将闻砚也划为了信得过之人。
幻清来了气:“怎么就信得过了,余绯,你简直胡闹!”
余绯本就被姒羽搅和得心绪不佳,这下幻清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冲她生气,眼角和嘴角一下子耷拉下来,臭着一张脸,言简意赅道:“在誓山,是他救的我。”
幻清哑口无言,气势陡然弱了下来,手抬在空中想去拉她,可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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