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芝回过头去继续安慰寂绯绯:“宝宝,想吃什么,回去妈妈给你做。”
“呜呜,我要吃红烧肉。”
寂绯绯抱着母亲撒娇。
寂白又看了眼旁边的礼裙,漫不经心道:“姐,你还是控制一下食欲吧,这高定的裙子可不便宜,居然撑破了。”
寂绯绯脸色一瞬间变得酱紫,回想刚刚在舞台上的窘迫,她又放声大哭了起来,而寂白不再理会她,走出了更衣室。
**
喧嚣沸腾的地下拳击场,空气中弥漫着男人混浊的汗臭和体臭,叫好声和谩骂声交杂着响成一片,正中间的擂台之上,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在激战。
随着第五场车轮战的拉开,筹码也已经加到了最高,金主们一掷千金,为场上以命相博的两个男人押注。
谢随其人,狠是真的狠,拳头很硬,命也很硬,他是今天晚上车轮战的庄家,一个人连续挑战了五名优秀拳击手,将他们全部打趴下。
他打架是不要命的那种,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像他一样无所顾忌,所以没人是他的对手。
最后一场,筋疲力竭,他的下颌吃了一记猛拳,嘴角渗出了鲜血,他回身一踢,膝盖反扣,直接将对手压在身下,毫无还手之力......
“谢随!”
“谢随!”
“谢随!”
......
全场都在叫嚣他的名字,他是战无不胜的代名词。
谢随下场的时候,步履已经有些虚浮了,丛喻舟和蒋仲宁连忙跑过来扶他休息,拍着他的脸让他回过神来。
“今晚多少?”
谢随偏头问丛喻舟。
丛喻舟刚刚去经理办公室领了奖金,放进了谢随的书包里:“一场一万,五万。”
谢随点了点头,疲劳的肌肉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拉扯着都是一阵生疼。
“随哥,我听说上一个打了车轮战的男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以后咱可不能再玩这种局了,这他妈要钱不要命啊!”
谢随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你懂个屁。”
“我当然懂,钱谁不喜欢,关键咱也得有命花不是。”
谢随指头划过厚厚的一沓红票子,票子上也沾了他指头的血迹。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女孩坐在聚光灯下,闭眼拉琴的样子,她美得不可方物,宛如圣洁的小公主,与他所在的血腥与肮脏的世界截然不同......
他站在淤泥中仰望于她,并且发了疯一样渴望要她。
这些沾满鲜血的钱,是他所有的底气。
......
寂白和闺密们在私房菜吃了晚饭,又逛了街,心情非常不错。
“白白,我对你真的是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的琴技这么好。”
殷夏夏很不可置信地说:“我记得暑假你来我家练琴,那会儿拉大提琴就跟弹棉花似的,这短短几个月,进展神速啊!”
“不仅如此,今天还让寂绯绯出了丑,真是痛快!”
“寂绯绯那是自作孽不可活,跟咱们白白可没关系,谁让她舞艺不佳呢。”
寂白没有说话,其实闺密们分析得都很正确,寂绯绯的确是自作孽,一则她因为不甘心,非要穿着那条不合身材的礼裙,二则她在灯光上动了手脚,只想一个人出风头,这是她今天晚上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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