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醒悟,世界真大,大得我有些难以理解。
但是不管结果会怎样,他是坐十年,还是坐五年,我始终相信他是好人。
世界再变,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放下电话后,庆娣妈立刻递了条热毛巾来,“敷敷。”
庆娣接过来万分小心地盖在肿起的半边脸上。
爱娣忍不住凑近来和她挤一张沙发里,好奇地问说:“姐,你昨天去哪里了?刚才打电话来的那男的是谁?”
庆娣半夜到家,发现门被反锁,不敢叫门,幸好爱娣守着窗口等候着。
爱娣也不敢冒爸爸暴怒的风险开门,只敢热了几个黄米油糕装袋子里扔下来给她。
就这样,她吃了米糕垫饱肚子,靠着楼下自家的自行车迷糊了半晚。
太累,早上醒来错过时候,刚巧撞上她爸爸出门上班。
她爸也不理会楼道里几个同样上班的同事邻居,当时就抓了她长发拎过来呼扇了几下
,破口大骂“小婊子,一晚上不回家不知和哪个野男人鬼混!
你不要脸老子要脸!”
庆娣忍着疼等她爸发泄完毕恨恨而去后,进了家门,巧巧的电话响起。
“去了原州。
嘶——刚才那个是我昨天找的一个律师,他介绍了个闻山的律师说挺行的。”
“姐你去找律师?为啥?为了姜大哥?可他家有律师啊。”
庆娣妈不解地来回张望两个女儿,“谁?哪个姜大哥?老大,你可不能惹事!
放暑假好好在家呆着,别惹你爸爸生气。”
“知道了。”
庆娣敷衍。
爱娣向妈妈解释,“就是那个,我同学的哥哥。
上两个月我和你说过的,妈妈。”
庆娣妈妈着急起来,“我说老大,你可不能管这种闲事……”
“知道了,我去洗个澡睡一会。”
庆娣把她妈的絮叨丢在身后。
关门时,听得爱娣在后面大声地问:“姐,姜大哥他妈妈不是请了律师吗?你管这些事做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单纯的想去做。
仅此而已。
她心想。
不期而至地,彭小飞的声音在脑海里提醒她:“捞人是不太现实的了,最好的结局,抓住物证和人证的关键,少判几年。”
水淋在赤裸的身体上,庆娣打了个寒噤。
她把长发往后一捋,仰脸迎上花洒,任凭水流肆意冲刷。
严华康律师正如彭小飞所说,专业素质高,信得过。
十来方的小事务所,门口招牌几乎被老街上的一排简易服装铺淹没。
事务所就两人,初时庆娣还以为面孔平凡,个子矮小不起眼的严律师是事务所的办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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