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醉了。”
原莺觉得自己酒量挺行的,才喝了点气泡酒,不爱听这两个字。
她说:“可能喝急了,站一会儿就好。”
贺知宴:“你都要趴下了。”
原莺:“我头晕嘛……好晕。”
贺知宴:“回楼下坐着。”
原莺:“不要。”
天台角落有一把椅子,贺知宴拎来,抱着她坐下。
原莺咕哝:“……你又抱我。”
他当没听见,报复似的捏一把她的小脸。
原莺晕乎乎的,没力气反抗,哼哼两声,闭着眼睛趴在他怀里。
贺知宴骨骼修长的手指,轻轻拨了拨她绯润的唇。
他说:“其实,你根本不生我的气。”
原莺扭头。
他的手掌微微覆着薄薄的茧,拊在原莺柔软的脸颊上,让她痒得直躲。
她含糊:“……谁说我不生气?”
“你真恼火的话,为什么昨天我亲你,你不躲开?”
“我躲得开吗……”
“你明明也在回应我。”
“……”
原莺不说话了。
她蜷在贺知宴的怀里,像小兽一样,把自己的脸埋起来。
贺知宴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他微不可闻地叹一声:“原莺,为什么要这样?”
干涩的冷风把她的耳尖吹红。
半晌,烟花停了。
世间一瞬间静音,阒寂得连心跳都不发声。
她的声音闷闷地响在胸口:“我也……没有办法。”
“什么?”
“我现在是不生气。
但是——但是,”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没有办法不介意。”
贺知宴皱眉:“介意什么?解决方案我已经提了,如果你不满意,可以改。”
“不是……”
原莺揉了揉眼睛。
晚风没有吹醒被酒精霸占的大脑,她始终感觉晕晕乎乎,头重脚轻。
她在贺知宴的怀里换了一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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