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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虚什么,害怕的难道不该是我吗?
任广溯想扶额,觉得眼前这局势很混乱,半晌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退学?”
郝清越说,“我不想读书考科举。”
任广溯:“为什么?”
郝清越:“我不是那块料。”
任广溯心说你还知道。
不对……
郝清越已经换人了。
任广溯揉揉眉心,问:“那你想做什么?”
“做点小买卖。”
郝清越见任广溯好像没有责罚他的意思,便认真说,“我现在就想着把……爹留下来的铺子开起来,然后挣足够多的银子,给你抓药看病,让我们都不愁吃喝。”
说到最后,那双眼睛还亮亮的。
任广溯怔了下,“给我抓药看病?”
“对啊。”
郝清越理所当然的说,“我们都已经拜过堂了,是正经的契兄弟,既然是一家人,那我当然要挣银子给你调养身子呀。”
任广溯心尖颤了颤。
第11章
可能是郝清越这话说的实在过于直白,任广溯原先的忌讳和害怕情绪不知不觉就给散了个干净,只余下满腔酸酸胀胀的情绪。
可能是受这个彪悍朝代的影响吧,这个时候任广溯竟也觉得“借尸还魂”
这等离奇事件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他不害人,那就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
原来的郝清越呢?
纵然不喜欢原先那个郝清越,但到底郝父临终前他是答应过要看顾他一生,如今……
这人突然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任广溯很想问,但又担忧一旦自己点出他的秘密会引来祸端,不免开始犹豫。
一个心中怀着一大堆猜测复杂念头,一个则专心致志的享受美食,这顿饭吃的竟也安稳。
收拾掉碗筷后任广溯还在椅子上坐着,倒了药来时郝清越没忍住问:“你怎么了?”
任广溯抿唇,“没事。”
这明显有事啊。
但人家不想说,郝清越纠结着也不敢问,“那你先把药喝了?”
一看见药任广溯就蹙了蹙眉,不过最后还是很干脆的喝了。
苦味在口腔中弥漫,任广溯觉得自己连皮肉骨髓应该都是苦的。
结果他才搁下碗,就听见郝清越说,“张嘴,啊——”
“怎……唔。”
嘴巴里突然被塞进了什么甜丝丝的东西,任广溯嚼了下,发现是蜜饯。
郝清越维持着那个靠近给他喂蜜饯的动作,眼睛都笑的弯了起来,“这样嘴巴里就不会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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