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个屁。”
方灼继续卖力表演,顺便小声吐槽,“你是不知道周丞那傻逼揍人有多狠,我可不想再挨一顿。”
周猝垂眸,青年下巴靠在他肩头,露出漂亮的后颈,上面有一圈红色的掐痕。
倮露的背脊上也有不少淤青,踩在沙发上的两条腿就更别说了,红一团紫一团,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扎眼。
但在这种场景下,配上他刻意压低的申吟,这些伤就变了个味道。
方灼悄悄周猝一眼,见他神色阴郁,不忘贴心安慰,“你多忍耐一下,做戏得做全套才能骗过人。”
青年的脑袋顶在男人肌肉紧绷的肩颈处,又打了几下桩后,突然闷哼一声。
周猝的眸光黯下来,意味不明的说“起来更像是我上你。”
方灼翻了个白眼。
起身前他将薄毯扔到周猝是身上,想了想又伸手把对方的头发揉乱,把皮带抽了扔到地上,动手解开他的裤子拉链,自己则转身进了浴室,清洗一番后换上酒店的短袖睡衣,顺道把留在洗手台上的手机揣上。
周丞一直在隔壁盯着监控,见方灼不但没按照自己的剧本干,从浴室出来以后甚至没有再继续的打算,立刻冲到隔壁。
方灼淡定的抱着胳膊,站在屋子中央,“不满意”
“老子说让你上他”
周丞掐着方灼的肩,双眼血红。
“我这是在帮你。”
方灼痛得要死,脸上挂着浪笑,“我真要把二少给上了,你爹只会更加心疼关心你弟弟。
但他上我就不一样了,自己疼的儿子是个同性恋,换了谁都接受不了。”
周丞闻言还真仔细思考起来。
他老子平时对他这个不管不顾的大儿子玩男人都颇多不满,要是换成宝贝的小儿子,还不得气炸
“没想到你还有点小聪明。”
周丞对他有点刮目相,把一叠钞票塞进方灼敞开的领口。
方灼默默感受了下,几大千应该是有的。
原主一个实习记者,工资本来就低,平时还要租房,从会所挂名的价格不便宜,而今天为了迎合周丞的喜好和品味,他又特意斥巨资购买了一套小清新装备。
花光了生活费不说,还欠了外债,这钱正好填窟窿。
方灼“谢了。”
见他大大方方收钱,周丞反倒不得劲儿。
这小子不是他到不可自拔吗,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装清高,拒绝这些钱
不过很快周丞就抛开这些疑惑,赶苍蝇似的挥手,“滚吧,别让我再见你。”
方灼两手揣兜往外走,临出门前回头了眼周猝。
别说,那衣衫凌乱的样子,还真像被糟践过。
正准备收回眼,周猝突然转头过来。
那双眼睛枯井无波,深邃阴暗,像个能吃人的黑洞。
和他柔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样子,反差巨大,说不出的违和诡谲。
方灼打了寒颤,拖着疼痛的身体继续走。
原主租的是一间半地下室,光线昏暗,环境潮湿,一进门就闻到股异味。
垃圾也不知道多久没倒,都馊了。
方灼找出口罩戴上,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将屋子打扫一通,差点累成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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