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默想到他们唯一见过的那一面,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那时候他并没有把那个“顾白衣”
放在眼里。
谈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
反而正是因为当时那一面,导致后来真正第一次见顾白衣的时候,沈玄默天然地就对他带了几分偏见。
若非如此,他应该会更早一点意识到自己是“一见钟情”
,而不是心血来潮。
但如果不是“顾白衣”
,他和现在的顾白衣也不会有后来的缘分。
沈玄默低声说:“要是给他多烧点纸,有没有用?”
顾白衣顺着他的话想了想,竟然也觉得有点道理:“多少也算一份心意吧。”
沈玄默说:“等过几天天晴,我跟你一块去。”
顾白衣点点头:“好。”
沈玄默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会处理干净的。
算是给他一个交代。”
原本沈玄默并没有准备用太过激的手段。
倒不是不生气,而是有了对象之后,他就决定好要做一个守法的良民,免得哪天不小心玩脱了再把顾白衣牵连进去。
比起失去顾白衣的恐惧,心底压抑的那些搞事情的本能与戾气似乎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像平凡人一样与爱人携手度过余生,听起来也挺美好的。
况且这次事情压得及时,并没有造成真正不可挽回的影响。
所以沈玄默行事就克制了许多。
主谋当然是重点关注对象,最少也要搞到身败名裂从此不敢再冒头。
还有些小喽啰还没来得及搞成事情,叫他们吃个教训也就够了。
但现在就不行了。
——还是太轻了。
涉及到了人命,还算是他和顾白衣的恩人,当然不能就那么轻飘飘地放过那些人。
不过其中的细节,沈玄默就不准备跟顾白衣说了。
顾白衣虽然不怕他,但他也不想用那些事情污染他的耳朵,徒惹心烦。
所以沈玄默话锋一转,又说到别的事:“我给你下单了几本字帖,你抽空写几本。”
他把手中的作业本摊开放到桌上。
不用他特意解释,顾白衣也明白他的意思——前后的字迹变化太大,也太快了。
生活环境不同,性格习惯不同,他和原主的字迹也是大相径庭的。
只不过到了大学,学习环境宽松许多,他成绩又很一般,老师并不会太关注他的字迹变化。
至于同学……舍友都没注意过他字迹如何,更别说其他人了。
顾白衣刚穿过来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试着学了一下原主的笔迹,后来慢慢改成了自己的。
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但遇上沈玄默这种堪比扫描仪的大脑,稍微比对一下就能看出其中的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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