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刚一只脚踩在前方的大石头上,吸了口烟,看着夏建业就笑:“夏哥眼光好,我跟着你买,省得回去婆娘絮叨我对她们母子不上心。”
夏建业收起烟盒,自己并没抽,颜颜不喜欢烟味,他想把烟戒了:“去了再看,费城咱也没去过,总要逛逛才知道。”
那倒也是。
袁刚再没说话,专心抽烟,夏建业站了会正要重新上车,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车车灯将这一片地方照得亮如白昼,地上的影子影影绰绰,晃动个不停。
不对!
夏建业皱紧了眉,没有风,这不是树在动,是人!
他猛地一拉袁刚,就地往旁边一滚,躲在大车侧边往后瞧,顿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十几个青壮年正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围拢过来!
睡梦中的夏沁颜忽然睁开眼,金森落在她的身侧,声音莫名冷峻:“出事了。”
省城
杨舒琴站在一栋筒子楼前,看着黑漆漆的楼层有些愣神,她的家在哪里来着?
哦对了,三楼左边最里面那家。
她伸出手一个个去数,一、二、三,啊,找到了!
她的嘴角动了动,又很快回归平静,不是她记性差,而是天太黑,却没有地方为她亮着灯,让她失去了回家的方向。
她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会,直到寒风吹得她手脚冰凉,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上了楼。
老旧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
一声,惊醒了睡在客厅地板上的夏春雪。
她一个激灵,当即翻身爬起:“妈!”
“嘘。”
杨舒琴赶紧示意她小声点,小心的将门关好,又轻手轻脚的挪过去,还没坐下就感觉一阵眩晕,她知道这是长时间没休息好,累的。
“妈!”
夏春雪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她,神情急切:“你怎么样?”
“没事,没事……”
杨舒琴缓了缓,等眼前不再晃动了才在女儿的搀扶下坐好:“怎么还没睡?”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夏春雪摊开自己的手让她瞧:“妈,你看,我手生冻疮了。”
“咋弄的,你以前都没生过冻疮啊。”
杨舒琴握着女儿的手,看着上面红红的印记有些心疼:“妈明天给你去买药,抹上几天肯定就好了。”
“妈!
我以前没生过,那是因为奶从没叫我用冷水洗脸洗脚,更不会让我大冷天用冷水洗一大家子人的碗筷!”
夏春雪语气愤恨:“凭什么我要给她们洗碗啊!
妈,我们搬出去吧,别在这里住了,什么姥姥姥爷、什么舅舅舅妈,还想把我当长工使唤?呸!”
没来省城前,她对这里抱有诸多幻想,可是来了省城后,她才知道以前的她错的有多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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