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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衡挑一下眉。
花缎罗拍拍手,支起身子,向门外扬声道:“都进来,给少阁主见见面。”
雅间的门开了,几个披纱围罗的人怯生生走进来,死低着头。
迎春楼的衣饰就是这样:看似穿了,却什么也没遮住,绫罗绕身,还没有一只手帕能蔽体,私密处若隐若现。
花缎罗让他们一字站好,走到他们中间,挨个把脸蛋扳起来亮给权衡看,千娇百媚道:“少阁主,看上哪个了,今夜奴家就送去你房里。”
这些人长得都不错。
姑娘身后还站着几个瘦骨支伶的少年郎,眉目都长得阴柔,有几分男女不辨的娇俏。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身上遍布着青紫的狰狞伤痕,下体伤得最为严重,有几人手腕脚踝镣铐留下的旧伤已可见白骨,光是站着就露出痛苦的神色。
权衡看货物一般打量这群人,冷冷道:“性奴。”
花缎罗无骨蛇一般穿过几人,缠到权衡床榻边坐在他大腿上,并不比羽毛重多少。
右护法亲亲热热地搂着权衡的脖子,擦过权衡耳侧的手指冷得像死人,笑说:“我是在方为寝房床下找到的地道入口,要走很长一段窄路,才能抵达豢养性奴的牢房呢。
难为他一个肥硕成那样的人,想要做点美事还需钻地洞。”
花缎罗的声音很中性,此刻却矫揉造作地往娇嫩女音上走。
权衡皱一下眉,看花缎罗的眼神像是看见一根鸡毛粘在了衣领上,但没把人从身上掸下去。
“我去的时候,哎呀,好一副地狱景象啊。
有几具尸体已经臭了,所有人都躺在血污和粪便里,地牢里那个味道哟……”
花缎罗夸张地掩着口鼻,小女儿姿态十足,“我把他们好好洗刷了一遍,才能拿出来见你,不然简直污人眼睛。
还有两个姑娘带回来就死咯,没办法,只好把尸体埋在后院了。”
这群人木然站着,在听见死人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震动,像是无知无觉的人偶。
“查过来历了吗?”
“挨个问过了,这些活下来的大多无依无凭,有的是孤儿,有的是寡妇,还有两个个是从青楼带出去的,那些死掉的可就不好说咯。
方为胆子不小,敢在大街上拐人,要不是你那小白狗武功高强,只怕也成其中之一了。”
花缎罗正说着,人偶里忽然有一阵小小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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