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律扯起嘴角,似笑非笑:“方才我和阿隼在狼师十里外处被人伏杀,对方粗略算下来有十人,个个都配着狼师的腰牌。”
阿隼猛然抬头看向座上的少年。
他回忆着方才厮杀的场景和人,又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晚上在勃律帐外遇见的陌生面孔,那人支支吾吾,说话含糊,目光闪烁,并不坦诚。
“怎么可能?”
阿木尔大吃一惊,忽然扭头瞪向符燚,“你不是管人数的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符燚硬生生挨了他一眼,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腰牌不会流出外地,狼师今晚也没有人出去,更不会刺杀殿下!”
“那这是什么!”
少年厉声呵斥,一匹腰封从榻椅上方甩到了他们脚边。
阿木尔一惊,赶忙捡起来。
腰封的质地属于狼师,上面完好的镶着一块带有狼师印记的腰牌,和他腰间的一模一样。
“好啊,有人将手伸到了狼师里你们都不知道,真是太好了。”
勃律五指紧紧攥住榻椅边沿,手背青筋暴起。
他赫然而怒:“你们是都嫌小王命太长吗!”
符燚和阿木尔猛然心颤,双双埋首跪在地上。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勃律震怒了,这次的事情怕是狠狠给了他当头一棒,触到了小殿下的逆鳞。
符燚淌下一滴冷汗:“殿下,是我失职,符燚任凭处置。”
“我又没伤没死,处置你什么?”
勃律懒懒散散向后一靠,靠在了榻椅背上。
他仰面盯着明亮的帐顶,缓缓吐出口浊气。
“狼师内都谁和大帐或二殿下那边有往来?”
符燚细细想了一番下来,否认了:“不曾有人,狼师的战士均忠诚于殿下,断不会背叛殿下。”
“那就是溜进了老鼠。”
勃律转着食指上的玉戒,不着痕迹地咧开嘴角,反倒人瞧得惊恐。
“符燚,小王命你彻查狼师!
小王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胆子,将手伸到我勃律的眼皮子底下。”
“是。”
符燚领命快速退下。
勃律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带回来的一支袖箭,递给阿木尔:“去查查,穆格勒部里都谁用这东西。”
男子接过来一看,皱眉为难道:“这袖箭太普通了,怕是大帐那边就有几人佩戴的。”
勃律重新倒回榻椅上,手落在额头阖上目。
他紧紧拧着眉长叹口气:“去查,查到谁都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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