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不算最亲昵,却蕴含着种难以言明的意味在里面,让宋韵宸莫名有些心慌意乱,感到被傅越时触碰的地方正在发热变烫。
然后他自顾自地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甚清醒地说:“我好像又烧起来了。”
傅越时松开手,蹙起眉,去医药箱里拿了家用体温计。
宋韵宸家里的体温计还是最原始的那种,但含着才能测温,傅越时叫他张嘴,宋韵宸就张嘴。
傅越时视野里,宋韵宸殷红的小嘴衔着那根体温计,不乐意似的嘟着,如同某类地球上并不存在的陆地河豚品种。
傅越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含着体温计也像含着根棒棒糖,但他没有再看宋韵宸了。
过了几分钟,宋韵宸还衔着那东西不放,傅越时不由加重了语气,沉声道:“松口。”
宋韵宸刚才在发呆,听到话才把体温计吐出来。
傅越时几乎能瞥见那一小截软糯的舌尖,晶莹的唾液粘成线被拉出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含着某种别的黏液时候的样子。
傅越时端详后,平和陈述:“没烧,才三十六度八。”
宋韵宸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狡辩道:“你看错了。”
傅越时拧眉:“没有。”
宋韵宸义正严词:“有。”
他说:“我觉得很热,头很痛。”
傅越时以为他真的不舒服,问他具体哪里痛,宋韵宸又讲不清楚。
最后傅越时确认宋韵宸根本没事。
他说:“别的没学好,就会胡搅蛮缠。”
宋韵宸被拆穿,满脸不高兴。
傅越时手边的闹钟响了,他没说别的,只道:“先吃饭。”
宋韵宸站在原地,看傅越时把闹钟关闭,又进了厨房,将两个简短的菜和米饭端出来。
等一下……
宋韵宸理智回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默默心惊。
他刚才,无知无觉间,竟然在同傅越时撒娇吗?
人好像只有被宠坏的时候才会无理取闹,宋韵宸很长时间没有被这么惯着,因此十分迟钝地反应过来。
傅越时语气中的纵容也许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却潜在中给了宋韵宸一些勇气,令宋韵宸得寸进尺。
这不是个好兆头。
宋韵宸本能地感到危险,惊慌地抬头瞧了傅越时一眼。
谁知傅越时却正好也看向他,两个人的目光一撞。
那一刹那,相撞的眼神中好像冒出了许许多多束无形的、粘稠的丝。
牵拉撕扯,连绵不绝。
宋韵宸明明白白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咕咚”
一下,他赶紧又撤开目光,欲盖弥彰地埋头吃了口饭。
傅越时煮的饭加了超额分量的水,可能是为了易于消化,米不像米,粥不像粥,软噗噗的。
宋韵宸下意识滚动了一下喉咙,感觉一团湿润柔软的东西从食道滚下去。
热的、好像还夹带着微弱的甜味,许是由于唾液中的粉酶让淀粉分解为麦芽糖。
那团东西掉进胃里,体感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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