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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柔既被训斥品行不端,更是不敢说字画其实是自己偷偷放到白蔹屋里的,宁慕衍都已经说了是自己给的,她若再说出别的话来,只怕责罚更重,只哭求道:
“巧柔也是不想辜负夫人的成全,一时间见那草医得少爷看重着急,这才轻信了湫儿的话办错了事。
夫人,您便饶恕巧柔吧。”
谭芸摆了摆手:“够了!
你当我糊涂不成?若是轻信你不知前去打听,会急忙就提着人前来,分明是自己有心安排,不过是想借我的手把那草医给处置了。”
“你实在让我失望,而今他已经丢下了话让我处置你,以后也不可能再能回抵暮园里,我这园子也没什么差事儿能安排你做的。
既是如此,你就到庄子上去吧。”
庄子大抵都是在城郊外的村野上,即便是条件再好也比不得府里,她一个大丫头在府中不说一呼百应,那也是安排人做事的主儿,哪里愿意去那种地方吃苦,闻此发落,砰砰磕头求饶。
谭芸听着哭声反倒是更为烦躁了,径直便叫两个老妈子给拖了出去。
“夫人别见气,犯不着为个奴婢如此。”
谭芸喝了一口安神汤:“我犯不着为个丫头生气,更何况还是个不中用的。”
“我是气宁慕衍,你瞧着他今日是何态度,竟然为着个草医顶撞长辈,这宁府的日子真是叫人憋闷的慌。”
老妈子一边给谭芸打着扇子,一边道:“大少爷脾气历来冷硬,这么些年也是习惯了,只不过今儿竟然会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给个大夫出头,实在是怪得很。”
“他哪里是想管那草医,只怕是有意想来气我,打我的脸。”
老妈子闻言温声道:“夫人说的是气话。”
谭芸稍稍冷静了些:“你的意思是宁慕衍对那小哥儿有些意思?”
话毕,谭芸又兀自摇了摇头:“瞧那哥儿也并无出众之处,宁慕衍心高,如何瞧得上。”
“万事说不准,寻常之人大少爷会赐玉佩?”
谭芸细眉一蹙,忽而笑起来:“若是如此,那我可得去宝安堂给老太太请个安去。”
宝安堂的宁老太太用了午膳,惯例的在后堂里礼佛,听说谭芸过来请安。
“好端端的这时辰怎的过来了。”
几十年伺候的老妈子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太太这才放下佛珠。
“他们母子俩一直是面和心不和,八成是过来告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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