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润宜说确定。
闻声,傅雯宁幽幽道:“但你现在好像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
“我已经叫司机去酒店接你了,你稍微准备一下吧。”
傅润宜不明白:“准备什么?”
“我刚刚收到一封请柬,你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
不等傅润宜来猜,傅雯宁便自行解疑道,“上面写着‘请两位傅小姐届时光临’,邀请了我们两个人。”
傅雯宁说完,十分不解:“我真的很好奇,你回来才两天,除了去过一趟医院,连酒店的门都没出,是怎么跟孟家扯上关系的?”
司机接到人,将傅润宜送来。
两人开始面对面聊这件事,傅润宜所有的反应在傅雯宁面前摆得清清楚楚。
傅润宜离开崇北的时候,孟家即将成年的大小姐,当时还是小学生,即使傅润宜再招人喜欢,傅雯宁也很难相信她有这么一段友谊。
更何况,她提到是孟舒的成人礼宴会邀请了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傅润宜一头雾水,像是连孟舒是何许人也都不知道。
傅雯宁又问:“那你认识孟献吗?”
这一次,傅润宜的沉默表情是“有所耳闻”
的意思。
傅雯宁确定了,“你认识他。”
傅润宜不能撒谎。
她的确认识孟献,跟曾凯一样,孟献是原惟的好友。
“以前同一个高中,只是单方面认识。”
傅润宜这样回答。
傅雯宁不怀疑,收到这封请柬后,傅雯宁已经叫人去打听过了,有关孟献的消息,就是最近去过一趟宜都给他外婆贺寿,而傅润宜离开崇北数年,两人的确八竿子打不着。
可孟家的请柬不会无缘无故送来,还特意注明邀请两位傅小姐,这些年,傅家跟孟家可没有什么交集,很明显就是冲着傅润宜来的。
傅雯宁晃晃手里的红色信封,把问题鱼饵一样抛出去:“傅润宜,要去吗?”
傅润宜想了几秒钟,低声说:“……去一下吧。”
傅雯宁似乎也很有兴趣,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就晚一点给你买机票,孟家的宴会,就听你的,去一下吧。”
晚上睡觉前,傅润宜将小礼服挂起来。
傅雯宁对她说,孟家不是一般的门第,去就打扮得像样一点,这件裙子是我之前买小了的,给你穿吧,你去试试合不合身。
傅润宜试了,很合身。
淡蓝色的小礼裙,长度到膝盖上一点,绸缎的质地,简约的设计,似一颗有着忧郁气质又盈盈生光的珍珠,很适合傅润宜。
可能是帮傅雯宁跑腿办事的司机不够心细,小票居然还落在盒子里头,日期显示是今天刚从专柜购出。
在傅雯宁走过来时,傅润宜一把将小票攥握到手心里,因为她觉得傅雯宁看到这张被遗漏的小票肯定会生气。
她告诉傅雯宁:“很合适,谢谢你,雯宁。”
傅雯宁抱着手臂,悠悠道:“不用谢,我不要的衣服罢了,扔了也是浪费,既然合适,你就穿着这个吧,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接你。”
傅润宜明白自己需要早点休息,但是躺在床上,并无法快速进入睡眠状态。
仿佛自己很难离开自己。
两个傅润宜在她脑子焦虑地沟通着,一个觉得会不会是原惟托他的朋友来邀请自己,另一个觉得有这种想法的傅润宜很自作多情。
第二天上午,傅雯宁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裙,按约定的时间来接傅润宜。
在傅润宜上车后,傅雯宁侧目将她打量一番,皱起眉道:“本来就没什么精神气,妆也不会化得浓一点吗?素得要死。”
说完,从包里翻来一只小盒子,丢到傅润宜腿上。
是一副不大不小的白色珍珠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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