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连忙说:“阮先生,不用忙了。
咱们谈正事要紧。”
阮国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连连摆手:“我就动动嘴的事,让他们去忙,不耽误咱们聊天。”
说着他又看向黎邵晨:“黎少,你接着讲,接着讲。”
黎邵晨说:“是这样,我们有意跟一家外国公司合作,固定给他们提供丝绸制品。
原料我想固定从一家厂子走,制作我再另找工作室做。
所以这次想找的厂子,没别的要求,就是料子正,别给我掺其他东西。
另外就是,效率要有保证。”
阮大叔越听眼睛越亮,听到最后几乎拍起桌子来:“黎少,这是好生意,好生意啊!
别的我不敢说,但我老婆娘家的那个丝绸厂,你应该也知道的,之前生意不景气,就是因为产出的料子纯,价格高,现在市面上那些店铺你也知道的……都图颜色鲜亮,价格还要低,像他们家那样正经做丝绸的,反而不好混的。”
黎邵晨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格外诚恳:“所以才想到阮叔。”
阮大叔连连点头,兴奋得脸膛微微泛红:“我知道黎少是厚道人,你放心,这件事我回去就跟我老婆还有小舅子好好商量。
明天一早就给你答复,价钱方面你放心,肯定要比其他厂子低的!”
说到这,他压低了嗓音,伸出两手指比了个“二”
的手势:“至少低这个数。”
这就是两成!
钟情听得心脏砰砰直跳,连忙又把眼光投向黎邵晨。
岂料黎邵晨也在看着她:“钟情,你怎么说。”
钟情现在已经隐隐约约猜到黎邵晨的用意,仔细思量一番,便说:“既然是黎总的老朋友,肯定是信得过的。
我觉得如果价格方面没有问题,那就让阮叔家里按照我们的要求,做个样品出来看看。”
黎邵晨朝她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又看向阮国栋:“我也是这个意思。
那就说好,明天带上厂子的负责人,咱们详谈。”
“好。
好。”
阮大叔连连搓手,正在这时服务员端了几碟蜜饯上来,他忙将碟子往两人面前推,笑着道:“钟小姐,你尝尝这个。
都是自家做的,每年只做几罐,比外面卖的干净,味道也正。”
钟情一看,都是一些蜜饯果子,杨梅干,杏脯,桃干,看起来颜色并不像市面上卖的那么颜色鲜亮。
但拿起一颗尝尝,味道确实醇正,酸甜之中还带着水果的芬芳,吃完正餐,就着茶水吃几颗这个,滋味正好。
黎邵晨见她吃着很香甜的样子,也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瞬间脸色就变了。
阮大叔连忙问:“黎少,怎么了?”
钟情见他脸色古怪,蜜饯送入口中就不肯嚼,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是太酸了吧。”
她递过去一张纸巾,示意他把东西吐出来。
哪知道黎邵晨一声不吭,纸巾接过去,什么都没吐,反而直接喝了口茶水,看样子是生生把那块东西咽了下去。
钟情大惊失色,立刻拍他的背:“你怎么咽下去了!
那里面有核的!”
阮大叔听了也吓了一跳,立刻说:“黎少,别硬往下咽,卡坏喉咙可不得了!”
黎邵晨又喝了口水,这时面色已经平淡下来,眼眸微微弯起,如同两枚弯弯月牙。
他笑着指着中间那碟杏肉脯说:“我有那么傻么?这个没有核,就是太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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