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过来时,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凌乱的大床之上,窗外射入晨曦的微光,鸟儿在枝上唱的开心。
旁边的空位没有遗留的温度,乌瑟已经离开很久了。
我目光呆滞的平躺一阵,慢慢坐起来。
身体并没有经过清理,身上和两腿间还遍染着他的精液,穴里被灌得满满的,随着我起身的动作,温热的液体从我的小穴里滑出,在本已一片狼藉的床单上又加重了一笔。
我愣愣的坐在大床上,脑中一片空白,直到眼神逐渐凝聚在床单上一个物品上。
是那个装有剧毒颜色的精美小盒。
我一个战栗,像是心里一道门被撞开,昨夜的记忆疯涌回返。
他吻了我,吸吮我的唇舌,不论我如何挣扎推拒都无法抵抗。
我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再把脸遮掩,把唇捂住,却已经迟了。
他已经吞入了毒药,是我杀了他,他没有死在战场上,没有死在刺客手中,最后夺取了他性命的,竟然是我。
他再也无法看到大陆终于被统一,他的国家将走入的辉煌,他明明离得那么近,本来触手可得,如今,被我亲手毁去。
我伸出手,紧紧抓住那个盒子,被上面的宝石和花纹刺破我的掌心都浑然不觉,我用尽力气,把盒子向壁炉扔去,盒子撞在炉台的内壁,啪的碎开,裂成两半,落在早已熄灭的柴堆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这么做呢!
为什么一直留着它,现在,变成这个结局?!
我眼泪狂涌而出,只觉得在这宽敞的房间里无所遁形,跳下床冲入盥洗室,把自己锁在里面,哇的大哭出来,肝肠寸断。
许久之后,是蕾蒂撞开了盥洗室的门,才闯了进来,我满脸泪痕,赤身裸体,早已哭昏在冰冷的石砖上。
结束了,这段莫名开始的人生,就像一场怪诞的梦,现在该结束了。
乌瑟要死去了,至于我,绝不会跟霍尔和伊格兰回索多玛,回到那肮脏之窟。
我宁可死。
蕾蒂把昏迷的我抱回已经清理干净的床上,被吓坏了的她再不肯让我离开她的视线。
我昏着时,她守在床边,我醒了,她与我寸步不离。
而我已经丧失了生存的欲望,把自己闷在床上,不吃不喝。
蕾蒂以为我是病了,更是急得团团转。
只有我知道,我在等待体内的毒爆发。
现在我和乌瑟,都只剩下三日的生命,我全心希望能死在他之前,我不想听到他暴毙的消息,我也不想再见到霍尔那可怕的脸孔。
若我的毒在乌瑟死时还未发作,那么不管我多么害怕刀剑加身之痛,我也会选择自我了断。
太阳升起,沉落,再次升起,两日过去。
傍晚时分,蕾蒂得到通报,国王陛下下令,今晚要举行王室晚餐。
按日期算,今天是一周中的主神日,正是王室成员共同晚餐的日子,但晚宴已经很久没有举行了。
雷昂执政时,天天都和我粘在一起,又对伊格兰视而不见,就再没提过一周一次的王室晚餐。
后来雷昂走了,乌瑟回来又忙于政务,现在忙的告一段落,便又要恢复这项传统了。
我不能不怀抱着满心的愁苦,让蕾蒂给我梳妆,领我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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