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一家豪华庄园酒店。
车中已备好了司机提前准备好的各种户外运动装备。
房间里暖气很足,虽然不比在拉斯维加斯酒店居住的豪华,但又是另一番别样的风格。
斐莲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抬头瞥一眼坐在书桌前办公的孔以凛。
她满腹心事,犹豫再叁还是开口问他。
“可以不锁着我了吗?”
孔以凛抿了一口手边的咖啡,头也未抬,长长地“嗯?”
了一声。
斐莲心下一慌,怕惹来他的反感到底还是没再问出口。
“哦,我是问我们明天去哪儿?”
“不知道,看安排。”
孔以凛凉凉一句就打断了她想再次问出口的欲望。
他现在越发地不耐回应她的话,无论做什么决定只以自己的意志为中心,更不会提前告知,也不会与她商量。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被压垮着倾斜的天秤,毫无尊重和平等。
事实上她骨子里十分惧怕寒冷,比起阿拉斯加她更渴望去温暖宜人的城市,比如说东南部的迈阿密或者素有风城美誉的芝加哥。
可是孔以凛绝不是一个随意可以为她更改行程的人,他们之间他永远占有绝对性的支配地位。
来阿拉斯加的第一天晚上,斐莲乖乖爬上床,捂着厚厚的鹅绒棉被睁着眼睛看酒店顶上的天花板。
她和孔以凛的关系因为某些因素逐渐变得僵化。
她自然没有勇气再贴在他身边。
小时候的她,在初次到达一个新的环境总是不能完全适应。
记得9岁生日时,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里,因为对陌生坏境的恐惧,她总会想方设法缠着孔以凛。
那个时候因为年幼所以做出再出格的事情都可以被当成童真一笑置之,但长大以后才发现人一旦懂得多了就会失去最初那份率真的勇气。
也许是因为连续两个月的囚禁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坏境中独自入睡反倒没那么难熬。
外间,孔以凛似乎还在处理公务,卧室外的灯一直亮到了半夜。
第二天天气尚未放晴。
上午十点的阿拉斯加天空还一片阴云霭霭,如同翡城凌晨四点的天空,她终于体会到来自北半球深深的恶意。
用过午餐后。
在孔以凛的强烈要求下,斐莲被迫换上了两条baselayer和一条厚厚的棉裤。
外面套上了一件加拿大鹅衣。
斐莲在确定自己被包裹成一只臃肿蠢笨的企鹅后,眼神幽怨地瞟向一身轻装上阵的孔以凛。
他只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一件轻薄的羽绒服,薄厚适中的休闲裤。
一副衣冠楚楚,神采奕奕的样子。
他好像永远不会因为天气寒冷而让自己穿得厚重笨拙,同样也不会因为天气炎热而使自己不够庄重。
他似乎感受到了斐莲的不满。
他面不改色地轻言解释。
“在这感冒了,可没人照顾你。”
“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斐莲僵硬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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