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用自己单薄的生物知识说服一个老农民,是因为天气转凉了,光合作用不够这西瓜才长不大的。
不过这瓜小归小,倒是甜得很。
步入秋天,陆远还能吃上自己“种”
的西瓜,何尝不算是一种成功呢。
那时候他想着,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后来的事情陆远记得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温馨的小院褪了色,变成一片冷寂的白。
白幡飘荡间,陆远见到了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的父母。
他们穿着西装和小洋裙,牵着一个小男孩,穿着板正的小套装,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一家人。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陆远只觉得荒谬。
那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看着一个人原来可以变成那样小小的一个盒子,捧在手里都轻飘飘的。
后来的后来,小院子上了锁。
陆远跟着父母离开。
上车前,陆远望着小巷的方向,槐花垂落,可是那个在槐花树下等他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车上的人不耐烦地催促着,看向多年未见的孩子,眼中没有半分想念,只有多了个累赘的不耐烦。
而那是夏天,他刚刚中考完的夏天。
说来可笑,他的父母对邻里邻居都说现在条件好了,不舍得孩子在老家受苦,接他来市里能接受更好的教育。
装的一副慈父慈母的样子,可他们连孩子考上了市重点的事情都不知道。
开学那天,当父亲问出那一句,是不是要送你回县里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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