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绯拼命的挣扎着,泪珠子不断的从脸庞上滴落,我见犹怜,只可惜……在这牢房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搭理她。
丁煦羽握紧白瑾瑜的手,俊眉微挑,轻唤了杜萍一声,便要杜萍随着他们一同离开,杜萍面色一变,眸子微转,觉得这是个好时候,忙凑到了丁煦羽的耳旁,搓了搓手:“儿啊,你要是这个时候把牧大小姐给救了,她说不定一个感动,会愿意嫁到咱们农村,给我端水做饭哩!
你快点把她也一起带走吧,听娘的话,娘总不会害你是不是?这可是堂堂牧家的嫡小姐啊!”
丁煦羽冷冷的朝着杜萍望着,将白瑾瑜的手握的极紧,揶揄道:“娘,要不你也呆在这里,别回去了吧?”
杜萍的脸色忽白忽红,一时极为难看,微有些恼羞成怒。
就在这时,牧绯猛地咬了络腮胡一口,趁着络腮胡吃疼之际,总算是挣脱了络腮胡的手臂,她“砰!”
的一声,直接跪在了丁煦羽的面前,哭的涕泪直流:“求求你,求求你带着我离开回牧家吧!
我求求你了,我不要留在这里,我死都不要!”
牧大小姐现在也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只求能不嫁给这满脸横肉的络腮胡!
离开这土匪窝!
车夫见牧家主不准备来了,脸色一阵涨红,显得极不好看,他也一咬牙,猛地跪在了丁煦羽的面前,给他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这位公子,刚刚是我出言不逊,我该打,你……你也带着我一起离开吧!”
白瑾瑜缓缓地抬起了冰冷的眸子,笑出了声:“真有趣,之前不知是谁口口声声,说死都不会离开这里,煦羽,你说对不对?”
白瑾瑜话罢,牧绯的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紧紧攥住了双手,眸色不善的朝白瑾瑜瞪了过去:“我在求这位公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半奴说话了?”
“白瑾瑜,你给我住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杜萍也狠狠的剜了白瑾瑜一眼,凑到了丁煦羽的面前,给牧绯说起了情:“煦羽,你看人家可是堂堂的牧家大小姐,人家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杜萍就这般缠着丁煦羽,说了许多句话,丁煦羽只当做没听见,这时,白瑾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面色一动,轻轻扯了扯丁煦羽的衣袖,声音极轻:“煦羽,先带她离开,我留着她还有用。”
丁煦羽眸色微动,虽心中不解,却还是听了白瑾瑜的话,愿意带着牧绯一同离开了,车夫眸中一喜,也恬不知耻的跟了上来,丁煦羽自然也懒得管他。
几人出了牢房的门之后,数百鬼兵和土匪,便分别跟在了丁煦羽和土匪头子的身后。
白瑾瑜朝前走了几步,突然抬起了眸子,朝着土匪头子望了过去,声音极小:“牧家主……他真的不愿意上山来吗?”
刚刚杜萍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土匪也知道了白瑾瑜是半奴身份,他原本有些不屑于搭理白瑾瑜的,也是看在丁煦羽的份上,才勉强愿意和白瑾瑜说几句话。
“对,牧家主亲口派人来说的。”
土匪头子点了点头,却微微抬着头,连看都未看白瑾瑜一眼,只用下巴对着她,白瑾瑜也不在意,只道:“待会儿你派人下山传一道令,就说丁煦羽和他的妻子在这里,牧家主便会立即上山了。”
白瑾瑜话音落下,四周突然一阵的寂静,除了丁煦羽和上百鬼兵以外,其他人都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白瑾瑜。
几秒后,不知谁先‘噗嗤!
’笑出了声,尔后,空气中又不断的传来了嗤笑声,土匪头子也傻在了那里,望向白瑾瑜的神情,有些诡异。
若是这位公子,同牧家主关系极好,直接说丁煦羽在这便好了,为什么还要将她给带上?她……她该不会以为,自己一个半奴,牧家主还会给她面子吧?
这个女人是疯了不成?还是脑子那里有毛病?
纵是这样,土匪头子还是看在丁煦羽的份上,朝着身边的土匪嘱咐了一声:“你下山一趟,去寻牧家主,就说丁煦羽在这,让他赶紧上山。”
“是丁煦羽和他的妻子在这,或者你可以直接传令,说白瑾瑜在此处,牧家主也会立即赶来的。”
白瑾瑜敛眉,沉声道。
土匪头子是真的想忍的,但他憋笑憋了许久,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中,都带着些许嘲弄和颤抖,完全将白瑾瑜的话,当做了笑话看待:“好好好!
我现在就派人去牧家一趟,说是白瑾瑜在北山上等他,让他赶紧过来!”
土匪头子话罢,他身边的土匪接到命令,便强忍着笑,转过了头骑马下山,朝牧家而去了,牧绯伸出了手,轻轻掩住了唇:“笑死我了,这女人还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一盘菜!
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牧绯生怕丁煦羽一个生气,再不带着她走,说话的声音便极轻。
这些土匪们相视一眼,唇角微微上弯,差点快把自己憋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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