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消失,宁玉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
到了下午,草绳已经在石头上堆起高高的一摞,她去量了一下床的长短,前面准备的差不多,要上筋了(编织草席的一个步骤)。
福哥帮忙固定,宁玉一个人做起来虽有些手忙脚乱,但福哥他们完全不会,她努力点就是。
到最后头上都渗出一层薄汗来,一张简陋花纹也难看的草席粗略编出来了。
这草席宁玉自己没有编过,不过当年奶奶都是自己编,宁玉看的多,大概步骤能顺下来。
肯定不能再让柳迎春拿东西来。
那是人家的东西。
始终不见天晴人是会生病的。
虽然宁玉在努力的防范,可是晚上大妹体温还是开始高了。
她小脸通红,却执拗的不肯去镇子上,哇哇大哭着:
“下了两三天的雨,大娃他们说水都快长到山腰上来了,姐你背着我过河把你冲走了怎么办,我可以好的,我没有病,我就是穿多了,哇……”
宁玉冷着心,任凭她撕心裂肺的哭,把她用草绳绑身上,她对福哥说道:
“带着小妹去王二婶家,把这个筐拎着走窝棚,在就在,不在就算了,我们到镇上找大夫,扎了针就回来。”
福哥憋红了眼眶,抽噎着用手用力抹去脸上的眼泪。
二话不说,拉着小妹就往王二婶子家跑。
“哇……姐,我不去,”
“闭嘴!”
“呜呜呜……”
“不扎针,你就没有我这个姐!”
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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