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坐了三年的冷板凳,就算三个月,凌薇也难以想象长达100天的日子该怎么过。
综上,薄宴淮也算浪子回头及时的。
鉴于薄宴淮这几次所做的种种,既没有对别人的女人落井下石,最后善意的落脚点都在安凝身上,她作为安凝的家人,实在是拒绝不了薄宴淮提出的合作。
薄宴淮已经先一步给了她安抚,凌薇的火气就不能冲安凝发出来。
摔完东西,凌薇松了松发硬的手掌,特别耐心地拉着安凝坐了下来,再特别温柔地对她说:“是不是新香把你脑子熏坏了?你怎么能把你的老公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呢?还帮忙呢,把薄宴淮推到别人怀里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任何好处,”
安凝低头苦笑,“唯一能得到的就是清净吧,我不想外界觉得我特别作,明明离婚了,还要因为工作的事跟他纠纠缠缠的好像有复合可能,但其实我根本就没往复合的方向想,让薄宴淮有新恋情,说不定是对我们两个的解脱。”
“为什么?”
凌薇一惊,她想听的可不是这种话。
“因为他不踏出那一步就永远没办法释放自己,以前有我这把锁套牢他,就连他最讨厌我的那段时间,他面对安柔那么强劲的攻击都没有真的跟安柔发生点什么。”
凌薇刚软下来的手掌又在变得刚硬有力:“你慢点,听你这意思,你是不是还盼着薄宴淮跟安柔发生点什么?”
“我的意思是,当男人都在散发饮食动物的生理属性的时候他反而没有,”
安凝一脸无辜,“我在想这是不是代表他潜意思里就只把安柔当作安抚躁郁症的一味香料呢?还是怎么诱惑都不会上钩的香料,你不觉得他在面对安柔的时候,太过镇定了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凌薇松了口气:“是有点,但是你怎么确定他没有呢?万一他有呢,还是故意瞒着你的那种?”
这……
这话要她如何回答?
凌薇很会聊天啊,一句话就激得她脸红耳热了。
安凝回想过去他要她要得天崩地裂,任凭下一秒有着万箭穿心的劫难在等着他,他也甘愿先经历一场翻云覆雨的享受后,再去历劫。
男人的那种在想要时候的爆发力和投入感是骗不了人的。
安凝越想越心热:“总之,我以我三年的经验确定,我是薄宴淮至今为止唯一的女人,他对我的感情在他还没有正视到的时候,他只懂得用折磨我来表现他对我的重视,这是一种多么残忍的手法。”
那时候她还在当局者迷,只觉得身为薄宴淮的妻子,在夫妻义务这件事上,她应该配合他,她可以不主动,却不能拒绝他的主动,既不忍又心痛,她每次还都会天真地想,如果他高兴,他们之间会不会融洽一点。
当真是天真得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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