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文雅地摸着胡须,吩咐手下:“什么时候,叫那个道士再送几件来!”
已得的几件,包装一下,算是送给哪位京官的生日礼品。
就在这时,欧美的学者、汉学家、考古家、冒险家,却不远万里、风餐露宿,朝敦煌赶来。
他们愿意变卖掉自己的全部财产,充作偷运一两件文物回去的路费。
他们愿意吃苦,愿意冒着葬身沙漠的危险,甚至作好了被打、被杀的准备,朝这个刚刚打开的洞窟赶来。
他们在沙漠里燃起了股股炊烟,而中国官员的客厅里,也正茶香缕缕。
没有任何关卡,没有任何手续,外国人直接走到了那个洞窟跟前。
洞窟砌了一道砖、上了一把锁,钥匙挂在王道士的裤腰带上。
外国人未免有点遗憾,他们万里冲刺的最后一站,没有遇到森严的文物保护官邸,没有碰见冷漠的博物馆馆长,甚至没有遇到看守和门卫,一切的一切,竟是这个肮脏的土道士。
他们只得幽默地耸耸肩。
略略交谈几句,就知道了道士的品位。
原先设想好的种种方案纯属多余,道士要的只是一笔最轻松的小买卖。
就像用两枚针换一只鸡,一颗纽扣换一篮青菜。
要详细地复述这笔交换账,也许我的笔会不太沉稳,我只能简略地说:一九〇五年十月,俄国人勃奥鲁切夫用一点点随身带着的俄国商品,换取了一大批文书经卷;一九〇七年五月,匈牙利人斯坦因用一叠子银元换取了二十四大箱经卷、五箱织绢和绘画;一九〇八年七月,法国人伯希和又用少量银元换去了十大车、六千多卷写本和画卷;一九一一年十月,日本人吉川小一郎和橘瑞超用难以想像的低价换取了三百多卷写本和两尊唐塑;一九一四年,斯坦因第二次又来,仍用一点银元换去五大箱、六百多卷经卷;……
道士也有过犹豫,怕这样会得罪了神。
解除这种犹豫十分简单,那个斯坦因就哄他说,自己十分崇拜唐僧,这次是倒溯着唐僧的脚印,从印度到中国取经来了。
好,既然是洋唐僧,那就取走吧,王道士爽快地打开了门。
这里不用任何外交辞令,只需要几句现编的童话。
一箱子,又一箱子。
一大车,又一大车。
都装好了,扎紧了,吁——,车队出发了。
没有走向省城,因为老爷早就说过,没有运费。
好吧,那就运到伦敦,运到巴黎,运到彼得堡,运到东京。
王道士频频点头,深深鞠躬,还送出一程。
他恭敬地称斯坦因为“司大人讳代诺”
,称伯希和为“贝大人讳希和”
。
他的口袋里有了一些沉甸甸的银元,这是平常化缘时很难得到的。
他依依惜别,感谢司大人、贝大人的“布施”
。
车队已经驶远,他还站在路口。
沙漠上,两道深深的车辙。
斯坦因他们回到国外,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他们的学术报告和探险报告,时时激起如雷的掌声。
他们在叙述中常常提到古怪的王道士,让外国听众感到,从这么一个蠢人手中抢救出这笔遗产,是多么重要。
他们不断暗示,是他们的长途跋涉,使敦煌文献从黑暗走向光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阴冷的实验室里,一双蔚蓝色的眼眸对着大蛇丸笑道这双轮回眼你想要么...
一个平庸的山村少年,几经转折最终踏入修仙门派,他如何以平凡的资质修得仙法,如何一步一步走向巅峰,跻身枭雄宗师之列,谱下一曲逆天的仙道之路。...
我是王富贵。在大明朝,没有人比我的钱更多,没有人比我的官更大不过要做这两点,首先就要帮朱厚熜坐上龙椅,要帮他保住自己的亲爹。守护最好的朱厚熜,坚决捍卫兴献王的亲爹身份不动摇总结起来,就是两个...
苏檬因为太受宠被死了,被迫穿进书里历练。于是苏檬为了拉仇恨值开始疯狂发柠檬,一天不发就腰酸背痛腿抽筋儿某女配凭啥你比我强苏檬投胎是个技术活,下辈子好好练练哈听说你大哥是金融...
赵绵绵穿书了,穿到一本星际甜宠文里头,成为里头的抱错真千金,跟假千金抢夺未婚夫,最后沦落到被虫族活生生撕碎。穿书很可怕,女配更可怕,上有偏心亲爹妈独宠假千金,下有兄长跟弟弟偏爱假千金,未婚夫更加是对...
秦正凡无意中救了一位老人,却没想到他是镇守他们星球的修灵者,是已经不过问天凤星世俗之事数百年之久的最高掌权者。只因天凤星灵气稀薄浑浊,传送门又毁坏,老人只能老死天凤星,无法返回宗门所在的遥远星球。秦正凡继承了老人的衣钵。就这样一个即将毕业,走上大学老师岗位的博士生,成了一名早已经被时代遗忘了五百年的星球最高长官,过起了低调的都市装逼生活。本书群号7768096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