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乔见他根本不重视这玉佩,只道自己弄错了,但转念一想:“这人奸猾非常,没准故意这么说好打消我疑心的呢?”
她抿了抿唇,道:“这是你说的!”
却当真走过去,拿起玉佩塞进袖子里。
这过程中她一直注意观察着盛睡鹤的表情,却见他专心摆弄着桌上的伤药,根本没有注意玉佩的意思。
“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盛惟乔抱着这样的想法,故意慢腾腾的朝外走,然而她磨磨蹭蹭终于走到门口了,盛睡鹤居然也只道了句:“妹妹没其他事的话,为兄想先换下药?”
“咱们走!”
盛惟乔转过头,见他拿着几瓶伤药,一副眼巴巴的希望自己赶紧走人,好让他上药的样子,只觉得——胸口又闷了!
再次跺了跺脚,她握紧了袖中的麒麟玉佩,哼道,“你给我记好了:往后别再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
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开,只是有些仓促的背影,到底透露出底气不足来。
“啧!”
盛睡鹤失笑着在她身后关起门,摇头叹道,“小女孩儿啊!”
——还以为以这妹妹之前表现出来的凶悍,会冲进来给他一个耳刮子,再训斥他污了自己的眼睛呢!
第十一章皇室八卦
盛惟乔面红耳赤的回到朱嬴小筑,不及庆幸沿途没遇见人看出破绽,忙叫绿绮跟绿锦不许说出去。
两个丫鬟自是连连点头:“奴婢们今儿个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便宜他了!”
盛惟乔暗松口气,想到今日不慎撞见的一幕,羞恼之余,却是再也没有勇气去找盛睡鹤的麻烦了,只得在心里默默诅咒了一番:下次落到我手里,给你好看!
想到这儿,低头看到手中的麒麟玉佩,不禁一皱眉,暗道:“这玉佩不同常物,还是拿去给姨母瞧瞧才是!”
半晌后,宣于府,宣于冯氏皱着眉,打量着外甥女送来的麒麟玉佩,道:“这真是那外室子的东西?你确定?”
“我亲眼看到他搁在手边的,哪还能有假?”
盛惟乔期盼道,“姨母,您可看出来问题?”
“问题大了!”
宣于冯氏放下玉佩,神情凝重道,“这种事情跟你说也没用——翠绡,你立刻叫人去一趟冯府,把乔儿她爹请过来!”
盛惟乔很不满被姨母小觑,抱着她手臂使劲摇:“姨母都还没说,怎么知道跟我说没用?再说这玉佩还是我弄来的呢!”
“这东西,很有可能来自长安!”
宣于冯氏熬不住她纠缠,到底透露了些口风,“雕工的风格,瞧着竟仿佛出自大内——如果这玉佩真是那外室子所有,要么他生母来历非凡;要么,就是他并非盛家血脉,自己来历非凡!”
她目光微微闪烁,沉吟道,“不过那外室子既然回来认祖归宗,他生母若是当真身份尊贵,依仗权势,迫你娘给她让位,也不无可能!
何必拖到儿子都十七岁了,打发他孤零零一个回来?我想着,还是后一种可能更大!”
“可如果那外室子不是我爹的孩子,又很有身份,为什么要去我家,做我爹的儿子?”
盛惟乔不解的问,“爹又怎么会同意?”
“所以我要请你爹过来说话!”
宣于冯氏皱眉道,“毕竟你爹当年也在长安待过的——我又不是你娘,怎么晓得他在长安那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事结交了些什么人?!”
她一面搪塞外甥女,一面却觉得心跳渐渐加快:南风郡远离长安,宣于家又是专心经商的乡绅,对于朝堂自然不会太关心。
但当年盛兰辞求娶冯饮露,冯家在宣于冯氏的婚事上吃了一回亏,为了给小女儿找个好归宿,可是专门派人去长安查过他的风评的!
宣于冯氏记得,派去长安的人回来时,除了禀告盛兰辞在长安的表现外,还顺口说了几句:“听说天子盛宠舞女出身的舒氏姐妹,至今不思朝政。
太后娘娘垂帘,诸事都委托娘家兄弟,宗室与朝臣对此深以为患。
如陛下之弟高密王之流,数次进谏,请求天子亲政,无奈天子在殿上坐个小半日,就忍不住跑回后宫寻舒氏姐妹,叫高密王等人好没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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