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喇嘛胸口还在起伏,我都以为他死了。
但无论我怎么喊他,他都不答应,我大着胆子扇了他一巴掌,他都没反应,摸他脉搏,倒是有力的很。”
“这人是被一颗石子,打得闭过气去了。”
萧峰恍然道,“那喇嘛的武功,绝不低,竟然不是此人一合之敌,被一颗石子就打晕了过去,那陈昂的武功,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那鸠摩智我知道。”
阿朱道:“他是我家老爷的好友,捉了段公子去燕子坞,听段公子说,他一个人便逼得大理天龙寺的高僧们,不得不将祖传的剑谱焚烧,我见过他出手几次,都是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对手,是个很厉害的人。”
“我记得陈昂就在燕子坞,阿朱你还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他那人怎么样?”
萧峰问道。
阿朱皱眉,“他的武功很可怕,你要是没有亲眼见过,绝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样可怕的武功,但样子看上去,却年纪轻轻的,不比段公子大上几岁,说话很温和,但有时候却能气死人。
他跟我们说话的时候,是温温和和的,但是对公子爷他们,就毫不客气。”
“我和阿碧逃出来的时候,其实是他们并不在意我们,除了几位家将,燕子坞中的侍女,仆人都是来去自如的,我有几次看见他在读书,样子可比公子爷专心多了。
我很少看见他练武,却常常听他吹奏音乐。”
“你要是听见他的琴声,绝难想象,这种清旷的声音,是出自他手下。
想来想去,我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二恍然道:“我没见过他,但客人却极为尊敬他,我看见客人将喇嘛扛起来,远远地喊了两声:‘都督!
’神情很激动,眼睛满满的是钦佩和喜悦,客人远远的看了几眼,匆匆的回到屋子里,嘱咐了我几句话。”
“他让你帮他送这张字条?”
萧峰道。
“他给了我一些银子,说是赔偿我的损失,说他和人约在了这里见面,却不能去了,于是就留了一张纸条给我,托我转交。”
小二回答。
“那他托付的人没来,你可怎么办?”
阿朱担忧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若不来,我就十年二十年的等下去。”
小二笑道。
萧峰皱眉,那可怎么行,你年纪轻轻正是大好时光,我帮你看看,是谁要来。
当即不管那么多,打开纸条,却见上面写着“卓先生,见字如面。”
“朝朝有日出,今日之约,又何妨改为明日之明日。
人不负我,我又怎能负人?恩仇旧债,随时可清,弟再来时,即我远游日也,两家血债,旷日久多,灵鹫一宫已成昨日黄花,首恶以除,弟迁怒于无辜,君子所不为也。
一字慧剑门,弟当为掌门,约战一事,就让它化为流水,功名不负,是以照耀千古者,惟义气二字而已。
鲁能拜首。”
萧峰恍然道:“原来,他叫鲁能,这人我知道,是昔日一字慧剑门掌门之子,这卓先生,想必就是他的师兄卓不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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