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颔首,目送其去,心中暗自思量:炮火之事,可缓图之;王恭厂之患,却须即刻解之。
但愿徐卿不负所托,勿使王恭再燃爆祸。
皇帝一声令下,魏忠贤之名如雷贯耳,此刻,武靖伯赵邦镇,这位昔日显赫一时的侯爵后裔,正满面怒容,归家未几,便遭遇侄儿闯祸。
“啪!”
一声清脆,赵邦镇怒不可遏,“再言一遍,尔所击何人?”
赵涵思捂颊,委屈溢于言表:“一介名为魏良卿之徒,自称宫使,欲购吾家矿场,被我逐之。”
“愚不可及!
那魏良卿,乃东厂魏忠贤之侄!”
赵邦镇怒火中烧,掌掴再至,更添两脚,斥道:“京城横行霸道,怎不先探其底细!”
神宗驾崩,赵邦镇方归,即闻侄儿惹祸,心中五味杂陈。
“老爷,门外有人喧哗。”
“哼,算账的到了。”
赵邦镇冷眼一瞥,踹侄儿一脚,径自向前院。
“魏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赵邦镇开门之际,笑容可掬,与适才判若两人。
魏忠贤在众番子簇拥下,缓缓步入,身后随侍抬着数个箱笼。
“皇上闻西山近长陵有私矿,震怒不已,命杂家彻查。”
魏忠贤步入客厅,悠然落座,“西山煤矿,关乎京师民生,不可轻动,然亦不可亵渎先皇陵寝,故欲购之归宫,以安民心。”
言罢,魏忠贤示意侍从奉茶,心中暗忖刘时敏之教诲。
“闻有不识抬举者,拒售矿山,更伤咱家侄儿?”
魏忠贤目光如炬,直视赵邦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