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睡吧。”
又过去了五分钟,陈熠安伸出手指,扯了扯梁怀的短袖边,“学长”
梁怀立马睁眼,“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陈熠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就是吧,你能不能上来和我一起睡”
梁怀无声地望向他。
“都怪你啊,让我更怕了。”
陈熠安裹紧小被子,“我总觉得床下有人”
梁怀无言以对不然呢,不然我是鬼
陈熠安把鼻子都埋到被子里了,只敢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怕闷死他了,梁怀叹了口气,爬上了床。
床是一米三宽的,两个大高个男生睡在上面,还有些挤。
梁怀只能侧着睡,面对面呼吸会触碰到,他又只好背对着陈熠安睡。
没过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轻轻触碰,就是包了纱布的那块儿。
“疼么”
身后的人问他。
梁怀要转头,却被陈熠安用手掌抵住,“别回头。”
“学长,谢谢你。”
他特别小声地说了句。
陈熠安从小没经历过什么太大的风浪,一直被家人保护得很好,世事虽险恶,但陈家一直为他避风,一直是他的港。
读一直不用他操心,陈家总是把最优秀的资源亲手送到他面前。
经济也不用他费神,他从前买东西,从来不价格,再贵的东西也不可能超过他哥给的卡的额度。
而人身安全是最有保障的事,陈家甚至避免他出席集团宴会,公众那里也打点过从不泄露半张关于他的照片。
可当他真正独自离家,踏上小半个社会的时候,他才发现,老师再也不会因为他家的背景而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钱花的时候只能拿出课余的时间去打拼,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和厄运迎面相撞。
可正因为这样,仔细钻研一道课题后才让他有了从未有过的成就感,认真工作后第一次拿到工资才让他有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现在,整个床单被套都充斥着梁怀身上惯有的洗衣液的味道,给了陈熠安无尽的安全感,还有劫后重生的,小小的幸福感。
今夜,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那些是是非非,他就是想坦诚一点。
“学长,你小时候有没有抓过阄。”
梁怀说没有,“我爷爷不信这些。”
“真好。”
陈熠安由衷地羡慕,“我小时候抓过,哥哥也抓过。”
2003年,10月,陈家公馆。
坐在中间太师椅上的中年妇人,怀里抱着个玩布偶的小人儿,白白净净的脸蛋,粉嫩嫩的小嘴巴,来一个人就冲人家笑笑,逗得满屋子的亲朋好友都忍不住过来捏捏他的脸
“小少爷可真好,遗传了陈先生陈太太的优点。”
“你这眼珠子都敞亮啊,今后啊肯定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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