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多禄站在维姆帕尔城堡的大门外,面带微笑的看着不远处簇拥着十几名骑兵,还有教会仆从的红底金十字旗,带着隐隐的威慑朝他走来。
临时充当护卫的洛伦就和道尔顿·坎德就站在老人的两侧,右手搭载剑柄上警惕着不远处马蹄和脚步卷起的烟尘。
“需要我去把其他人叫来吗?”
黑袍巫师一动不动的问道。
“不需要,我们是来欢迎客人的,道尔顿。”
老人的语气无比的轻松,还朝着洛伦摆了摆手,神色中看不到半点紧张:“把剑松开,孩子。
他们是圣十字的仆人,那些虔诚的好人是不会把我一个老人怎么样的!”
洛伦的嘴角抹开一抹尴尬的笑,虽然他不知道老人的自信是从何而来,但既然对方都已经这样说了,自己也没有坚持下去的道理。
更何况这里可是维姆帕尔,就算是教会也不可能狂妄到在这里杀人的地步。
簇拥的骑兵和仆从们停下了脚步,一位穿着金红色教会华服,面容清瘦的青年教士走了出来,带着近乎刻板的面容走到伯多禄十公尺左右的距离,微微颔首:
“以教会和法比昂主教大人的名义,向您致以问候,维姆帕尔的伯多禄院长大人。”
“也请您替我向法比昂大人问好,愿圣十字庇护他。”
和蔼的老人同样微笑着向对方致以敬意:“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
“在下只是一介圣十字和法比昂大人卑微的仆人,忠心耿耿的信徒罢了。”
青年教士虽然说的十分谦卑,却让人听不出半点的温和:“您只需要称呼我为法内西斯就可以了。”
“那么,既然双方已经相互寒暄过了,那就让我们开始说正事吧。”
青年教士接着开口道:“主教大人给我的命令是刻不容缓,我不想耽误任何一点时间。”
“就在这里?”
伯多禄有些诧异,并且十分热情的朝身后伸了伸手:“为什么不进去坐坐呢,也可以让我们款待一下远道而来的诸位。”
“感谢您的邀请,但是不用了。”
青年教士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如果只是我本人前来,当然会非常乐意接受您的邀请。”
“但是……如果是作为教会的使者,我的身份令我不能踏进这种有渎神嫌疑的地方,也不可能接受一位巫师的邀请和款待。
所以恕难从命。”
还真是……半点都不掩饰啊。
站在后面的洛伦目光闪烁,尽管对方的态度比那位安东尼神父要强多了,但那种鄙视和憎恶,却完全是由内而外并且发自内心的。
虽然早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但这位青年教士多少还是有些出乎了洛伦的意料。
而对方派这么个人来,目的和用意也很明显了。
“我想您应该也清楚,法比昂大人派我来是为了什么,院长阁下。”
根本没等老人开口,名为法内西斯的青年教士便直接开了腔:“三天前古木镇的安东尼神父惨死在了教堂里,这在整个公爵领都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事实上就在不久之前,您学院就曾经派遣一位巫师学徒,负责处理了古木镇的食尸鬼,在一位教友牺牲之后,他保证古木镇已经没有危险了。
我们有理由怀疑就是因为安东尼神父过于相信这位学徒的承诺,才放松了警惕惨遭意外的!”
“这只是一个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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