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书房。
门楣上挂了八卦镜,屋里的长案顶上,还挂了一块写着“宁静致远”
四个苍劲大字的长匾。
容山隐把提灯吹熄,放置门边,又整理了一下衣袖上的褶皱。
仪容妥帖以后,他敲动书房门。
“进来。”
容山隐推门而入。
谢献撩起眼皮,静静凝视他。
刚刚经历一场旧友的苛责,容山隐却依旧四平八稳,处事周全。
也不知该说他心性极佳,还是当真薄情寡义。
谢献喝了一口茶:“白家小子打发走了?”
“是。”
容山隐躬身行礼。
谢献没让他坐下,他不会坐。
“你对我,可有怨?”
容山隐困惑地看了谢献一眼:“学生为何会对恩师有怨言?”
“白尚书,你也认识的,于私处上说,他是个胸襟宽广的好人。
我让你处置这些拦路虎,你会不会心生不满?”
“学生明白,但学生能登到此等高位,都是依仗老师的恩典。
而学生能为老师做的,不过毫厘。”
容山隐的脸上泛起一丝柔情,“老师不嫌学生蠢笨,还肯重用学生,委以重任,我心里很知足。”
谢献想到此前诛锄异己的脏事,每一桩都是他授命,而容山隐愿意作为他的手上刃,代他去办,心里很满意。
他不会怀疑容山隐的忠心,毕竟他出了事,容山隐作为同伙帮凶,也要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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