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从推开玄恒替自己遮挡的手臂,“我自己可以。”
玄恒放下胳膊,却牵起了他的手。
白风从没拒绝,只是赶了一步,非要走到白风从身前,作出一副是他在牵着玄恒往前走的模样。
大约一刻钟左右,众人终于抵达了避风的山洞。
“啊!
真是受不了这种鬼天气了!”
女孩子们总是爱美的。
一进洞,男人们只是粗粗捋了捋被狂风吹得遮住了脸的头发,便找个地儿开始休息了,霞和碧流则还在忙着抚弄长发、拍打衣衫上的沙尘。
“都怪狂魔族那群混蛋!
早点把他们都杀光光!”
霞埋怨。
“……我们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涟月说。
霞瞪了他一眼,“我知道!
不用你提醒,这么讨厌呢。
曲歌,这么不解风情的木头你是怎么看上的!”
曲歌一手勾着涟月的肩膀搂着他,一手指指自己眉心的血色印记,勾唇一笑,“宿命。”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霞翻了个白眼,发梢打结完全解不开,衣衫也早就失了原本的颜色,自暴自弃地寻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下去。
飞星默默地跟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随她倚随她靠,随她掐自己的皮肉发泄小情绪。
碧流化回了原形,用尖尖的喙孜孜不倦地梳理着沾满了灰尘的羽毛。
肆用他粗壮的手指帮着梳理,看起来有点笨手笨脚,像是帮了倒忙。
果不其然被碧流嫌弃了。
玄恒捡了一颗碎石,在地面上这画一个圈、那画一个圈,然后盯着那些圈沉默不语。
白风从凑在旁边看着,又看看一脸严肃的玄恒,忍不住想问这是什么。
可不待他开口,玄恒抬头皱眉道,“陆水这个地方真是……唉。”
“狂魔族疯了,可是没傻。
他们就是想耗死我们。”
曲歌说。
“方圆百里的土地,我们不可能不管。
‘每一寸有生机的土地,都寸步不让。
不计牺牲,不计代价。
’这可是你说的。”
涟月说。
玄恒闭上眼睛,极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我们也顾不得计较太多了。”
肆认真道,“玄恒,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好好考虑下我说的方案。
如果我们付出这么大代价,却是一场空,我不甘心!
我真的不甘心!”
玄恒咽了口唾沫,郑重地慢慢点着头,声线中有一丝被挤压后的痛苦,“我知道。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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