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月一惊,眨着眼说:“很宠爱太子妃。”
薛康瞥了她一眼,道:“容儿,为父的意思是……你可讨厌太子?”
“啊?”
薛容月挑了挑眉,尴尬地笑了笑,说,“怎么会,容儿与太子素不相识,怎么会讨厌他?再说了,他可是太子,容儿不敢。”
说完,薛容月用余光瞥向太子。
奇怪,爹爹为何这样问?难道之前在太子妃生辰宴上他认出了我?不对啊,全程我都不见爹爹看向我,而且当时我二人相距甚远,若不是听他给太子敬酒,我都不知道那是爹爹。
就算如此,那日我和太子连话都没搭上,何来的厌恶之说?
薛芃见她目光呆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你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告诉为兄,为兄给你把把关。”
“没有,哥哥还是顾好自己的事吧,”
薛容月回过神来,挡开他的手,说,“赶紧在今天挑个媳妇儿成家,免得大娘念叨。”
“挑?”
薛芃摊开双手,耸耸肩说,“怕你你高抬了你哥哥。
今日来的可是京城名门望族,皇亲国戚,那些个小姐们,只有她们挑我的份儿!
丞相府公子的头衔,在这儿根本不值一提。”
“哥哥,如果容儿没记错,你不是还在礼部任职吗?那可是堂堂正三品啊!”
薛容月瞪大双眼,认真地说,“这一身份就打败了多少世家公子!”
薛芃微微一笑,道:“我这礼部侍郎头衔,还不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含金量也不高,权力都在左侍郎手中,我一个右侍郎就是个闲职,就你不知道。”
薛容月眨眨眼,自己自然不懂官场,不过这左侍郎独掌大权倒是不合规矩的,她眯了眯眼,问:“这左侍郎姓氏名谁,竟然独揽大权,太不把律法放在眼里了。”
“律法?呵呵……”
薛芃笑了笑,说,“这位左侍郎来头不小,在他面前谈什么律法,不过,他也不是独揽大权,毕竟我刚去礼部报道时便说了,我只是来挂个名,不管事。”
“那他到底是谁。”
薛容月冷冷地问。
薛芃双手撑在脑后,晃了晃,淡淡地说:“五皇子——赫连耹。”
一听这几个字,薛容月惊讶地险些仰过去。
她面色略显发白,顿了顿,问:“他不是跛子吗,而且还是皇子,怎么在礼……”
“皇子一向在朝中任职锻炼自己,这已是家常便饭。
而且,他只是走路不方便,脑子总还是好的,他又不用做粗话,完全担得起这左侍郎。”
薛芃解释道。
“呃……这都可以……”
薛容月附和着笑道。
可是前世赫连逸可是下旨禁止皇子担任官职,怕是再有人像赫连予那般吧。
片刻,一辆轮椅车缓缓驶来,坐在上面的人身着银白色袍子,头发束在银冠之内,路过薛芃时,朝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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