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陶琪看什么都津津有味,遇到合适的沙发椅子,还会跳上去坐一坐。
“都是沙发,有什么好选的,随便挑张样式简单的就行了。”
对于沈肃来说,时间最宝贵,浪费时间只为选一张沙发简直是罪过。
可是陶琪不这样认为:“在一个家里沙发很重要——夏天,你可以和爱的人坐在沙发上分吃同一个西瓜,你一勺她一勺,多甜蜜啊;冬天,两个人盖着毛毯窝在沙发里,头碰头、肩并肩,抱在一起看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或者把暖气开得像春天,一边吃朗姆酒冰激凌,一边喝一杯威士忌,多惬意啊。
即便什么也不做,抱在一起追一部好看的电视剧,也很温暖,所以沙发很重要。”
“第一,我没有爱人;第二,我不看电视;第三,我也不吃冰激凌。”
沈肃掰着手指,“所以沙发对我没那么重要。”
真扫兴!
陶琪暗自腹诽,看着这个毫无情趣可言的乏味男人,瞬时连逛街的兴趣都没有了。
她快速替沈肃选了一张样式简单,但坐上去舒服得像被一个大大的拥抱圈住的棕色软羊皮双人沙发,然后,她替他挑了一壁结实的大书架。
这下她去他家里,就不用担心那书墙会突然倒下来。
她一路挑选着,沈肃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听着她细数每件家具的好处,设计的精妙、款式的独到、材质的优良,以及使用的便利,他从不知道原来选家具有这么多门道。
他忍不住想要嘲笑她肤浅,这就是消费主义在人身上无形的影响力。
原本简简单单的需求,一下就变得复杂,挑逗得每个人欲望疯涨。
“书架唯一的作用就是放书。
真正看书的人,关注点应该在书上,而不是书架。
很多人家里有书架而没有书,或者书只是个摆设,买假书充门面的人不在少数。
对真正的读书人来说,书架不过是个形式,能放书的东西都可以充当书架。
看书才是藏书的真谛,人不能为了形式活给别人看。”
陶琪顿时气结,这男人真是冥顽不灵,她真应该让他保留那被砍烂的破书架,让那一墙壁书倒下来压死他,等尸体都臭了才被邻居发现。
诅咒到这里,陶琪忽然醒悟,她就是那个邻居。
算了,还是饶他一命,免得自己鼻子受罪。
陶琪腹诽着,走进一间装修得简单大方的卧室样板间。
这里有张大床,造型简约而略带设计感,床头自带一整块置物台,比床头柜用起来方便。
虽然说不上特别精致美观,但实用性和舒适性很好,适合睡前爱阅读的人。
她想,这下这个实用主义者总挑不出毛病了吧?
果然,沈肃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个置物台可以放很多书和卷宗。”
终于选到他中意的了,陶琪松口气,顿时纵身往床上一扑就躺了上去。
床垫软硬适中,支撑力也不错,就是不知道沈肃喜不喜欢。
她招招手,眨着美丽的眼睛,示意沈肃也一起躺下来。
沈肃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睡觉,赶紧摇头拒绝。
陶琪却不断冲他招手:“来呀,你不试怎么买床垫?难道你还想再多逛几家?”
沈肃别扭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用手压了压床垫道:“好像有点软……”
话还没说完,背后传来一股拉力,重心失守,他身子往后一仰,“扑通”
仰倒在了床上。
他一侧头,正要开口呵斥陶琪的突然袭击,额头却一下就抵在了陶琪的额头上。
两个人的呼吸瞬时就交融在一起。
她的呼吸里还带着点炸鸡的香味,嘴唇花瓣似的嘟着,好像有埋怨正要出口。
他微微一抬眼,眼里就映入她狡黠晶亮的笑眼。
“躺平,才是正确试床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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