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虽叫唤的凶可人是实打实的疲惫,王府的人也每日每夜的找,只有他和王妃自己知道心中的感受,阿言是她们的女儿,女儿被人害了他们做父母的不能直接报仇,这就算了还得在面对他人时提醒自己如今扮演的是古代王爷王妃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折磨。
岑公公弓着腰走进来:“皇上,太上皇让严公公来唤淮南王前进宫中。”
皇上点点头:“十弟,现在最重要的是父皇的身体康健,父皇素来疼你,你要多多陪陪父皇。”
说道太上皇,淮南王收敛了情绪:“臣弟这就去。”
他抬脚往殿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岑公公疑惑的看着淮南王不动的背影,紧接着人影闪过,他只听见咚的一声,柳廷玉立马站了起来,皇上也沉默了。
淮南王还是没忍住踹了容王一脚,这下心里舒服多了,他冷眼看着被踢了一脚还不变脸的男人:“五哥,你说长宁落崖时看到你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此话一出,容王的面色瞬间白,他垂下眼眸什么话都没说。
而淮南王在说出这句话时脚步加快的走了,柳廷玉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皇上眼眸幽深的盯着淮南王离去的背影,过了会儿无奈摇头:“五弟,十弟他是……”
“皇兄,臣弟知道。”
容王垂下眼帘,睫毛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眸中的情绪,他苦笑一声:“十弟他比臣弟更适合做长宁的爹爹。”
“皇兄时辰不早了,臣弟先行告退。”
他再也掩盖不住浑身的疲惫,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宫外走去,冬季的黑夜来的很早,若是夏季这个时辰天空还是晚霞一片明亮的很,可现在却是披上了厚厚的暗色,眼看着就要天黑了。
柳廷玉一声不吭,不远不近的跟在容王的背后出了宫,守在宫门口的萧风看到他们出来,眼神落在容王身上的那一瞬带着浓厚的杀意,但转动眸子间所有的情绪瞬间退散,就像什么都没生过。
在王府的马车边容王停下脚步,等柳廷玉走过来时他道:“本王去看看桃桃。”
这些日子容王殿下是柳府的常客,许是血缘的天性,桃桃见到容王时咯咯咯笑得不停,被他抱着时软乎乎的小手紧紧拽着他的大拇指,木槿和扶桑就看到他们家王爷的眼眶瞬间红了,二人侧过身去心里也难受的紧,那日郡主落崖王爷就差一点抓住郡主的手了,还有郡主那声爹他们听见了,王爷肯定也听见了。
这是郡主和王爷这么久以来,郡主喊得第一声爹,却是在生死之间。
马车内的容王靠在车厢上低头看着手中的玉镯,良久才用布包好小心放在怀中。
翌日。
京城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位丝凌乱的疯妇,她一会哭一会笑,大冷天的鞋子都没穿,踩在冰凉的地上也不觉的冷,她双眼直,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在找什么。
有小贩看到她如此,上前道:“你……你是找不到家了吗?”
家?
疯妇转动了下眼眸,小贩的摊位是卖简单的女子饰的,成对的簪,头花,银镯子等等,疯妇一把推开他,大步上前抓住那把头花看了看,在小贩诧异的目光下她抬手往天上一撒,头花纷纷飘落在地上,她哈哈大笑。
小贩本是好心上前询问,没想到这疯妇人会这么做,他连忙蹲下捡起头花,可还是弄脏了不少,气的他拉住疯妇的手臂:“你把我的头花弄脏了!”
疯妇斜眼看他:“哪来的刁民,也敢与碧落嬷嬷这么说话。”
她拽了拽手臂,没拽动后继续趾高气昂:“防守,不然我让太后娘娘砍了你的脑袋!”
小贩都快气笑了,一会嬷嬷一会太后的,他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着的单薄衣物,想来也是没钱赔他了,罢了,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他无奈的摇摇头松开了手。
不知是他松手的动作还是他摇头的动作刺激到了他,疯妇大喊:“你敢嘲笑我!
掌嘴!”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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