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应笑侬叹一口气,很自责的,“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红颜祸水起纷争,我以后注意。”
时阔亭一口痰堵在嗓子眼儿,特别想呸他一下,什么柔媚、娇丽,通通叉掉,这就是个戏精上身的糙老爷们儿。
“宝处还没回来”
到二楼,应笑侬往宝绽那屋瞧。
半圆的一条弧形走廊,休息室按着资历排,宝绽在最里头,然后是邝爷、时阔亭,接下来是他和陈柔恩、萨爽,“可别碰上什么事,”
应笑侬有点担心,“他要是有事,我可得去拼命。”
“得了吧,”
时阔亭掏出钥匙,“你以为他是你”
应笑侬瞪他一眼,开门进屋。
“阿嚏”
宝绽抱着一沓传单,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在如意洲后身的步行街,街面很宽,两旁是鳞次栉比的高端奢侈品店,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这条街还是第一次来,街上的人和别处不大一样,个个都像匡正,有种不屑于把眼睛往下瞧的样子。
那些人看见他和他手里的传单,先是蹙眉,然后绕着走开,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细菌病毒,沾上就甩不掉似的。
宝绽局促地站在繁华的街头,宣传单递了几次,都被不着痕迹地躲开,他一抬头,看前边有个咖啡座,客人不多,三两个先生,一位女士。
他鼓足勇气过去,尽量不惹人厌,低声说一句“传统文化,请多支持”
,然后把传单压在烟灰缸底下。
即使这么小心,那些人也不给面子,仿佛有种天然的傲慢,宝绽还没走,他们就把传单抽出来,翻手扔在地上。
一瞬间,宝绽的脸白了,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页纸,但那上头是如意洲,是他和大家伙的希望,这么被人甩在脚下,他心里头疼。
拳头攥了又攥,好半天,他弯腰把纸捡起来,没说什么,默然转身,这时背后有人叫他“哎,等等”
宝绽绷着嘴角回过头,见是座上唯一的女客人,四十多岁,一头利落的短,灰蓝色的指甲间夹着一根香烟,朝他招了招手。
宝绽平复一下情绪,走过去。
“坐,”
她说,弹了弹烟灰,“传单给我看看。”
听她说要看传单,宝绽的表情缓和了一些,递一张给她,但没坐。
“坐,”
她又说,指着自己身边的位子,“坐这儿。”
宝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犹豫着没动,“你那堆传单都给我,”
她吐着烟圈冲他笑,“姐帮你全了,能坐了吧”
匡正从桌边起身,不太舒服,可能是领带系紧了,也可能是盯电脑的时间太长,他转着脖子走向窗边,天上是一片巨大的乌云,低低压在城市上方,架着风,缓慢移动,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安静的室内,手机突然响,他接起来“喂”
“上来。”
是白寅午。
就两个字,电话挂断,这么多年上下级,匡正了解老白,越是大事,他的话越短。
走出v室,太阳穴隐隐在跳,他坐电梯上62层,敲开白寅午的门,深吸一口气,强装着精神焕“找我什么事”
白寅午靠在桌边,没穿西装外套,桌上有一个空杯子,显然刚喝了酒,匡正有不好的预感,默不作声在沙上坐下。
白寅午没过来,松了松领带,像是难以开口“执行副总的命令下来了。”
匡正两手握到一起,说不紧张是假的,微侧着头,等着他往下说。
白寅午没马上露底,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到嘴边“k已改已改已改新新电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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