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将军道。
“我们刺不中对方,师父就骂我们,所以就……”
“你们打斗的时候他一直就在你们身边?”
翁老将军道,他这回换了“打斗”
这个词。
“是。”
翁锐道。
“他怎么能这样呢?”
站在一边的翁奇不干了:“他看着也能让两个孩子伤成这样?”
“你懂什么?”
翁老将军轻声呵斥道:“今天不受点伤,明天就可能送了命,他自有他的道理。”
说完又问翁锐道:“他今天还给你们讲了什么?”
翁奇虽没有像他爹一样成为将军,但由于家庭影响也练了一些功夫,对于这些道理也是一点就通,本来一家人弃武从农,就想悄悄地过过安静的日子,他本来不是很强的功夫伴随着翁老将军的隐没也慢慢地淡忘了,对于儿子偷偷练武这件事他早就发现了,但看着父亲一直暗地里支持和呵护,他也就没有反对,也没有过多过问,但今天看到儿子身上的这么多伤痕,做爹的还是很心疼的,由于儿子这样一折腾,他也对这位从不敢过问的儿子的师父产生了兴趣,所以也不再说话,在一旁悄悄地听着。
“讲的可多了,”
翁锐有点兴奋:“不光讲了剑法,还有剑道。”
“哼,你小小年纪,哪懂得什么剑道!”
翁老将军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天人合一,人剑合一,随心所欲,则近乎于道。”
翁锐得意的道。
“这是他讲的?”
翁檀老将军道。
“不是,是我想的,”
翁锐道:“但师父讲过,不能杀人的剑就不是剑,只能杀人的剑也一定不是好剑。”
“嗯,”
翁老将军点点头:“只能杀人的剑一定不是好剑,这话确实有道理。
师父的话好生体会,不要忘了,来,我给你的伤处擦点药。”
这边翁锐在家里和祖父、父亲谈论今天发生的事,祖父还给他治伤,但对郑青来说,所遇到的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
郑青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放羊从来就没有回来这么晚过,管家已经焦急的在偏门等候了,郑青一回来就遭到严厉的呵斥,尽管看到了郑青的一身伤,但管家心里想着的只有羊,看到羊一只没少,这才嘟嘟囔囔的离开了,至于伤不伤的不关他的事,把一个又累又饿、满身是伤的郑青扔在了羊圈旁边。
郑青有点艰难的来到厨房,准备吃阿姆给他留下的剩饭,突然有位少年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他就是郑青同父异母的兄弟郑敏,只比他小一岁,穿着华丽,显然在家里享受的待遇大不相同。
郑青一看是郑敏,就没有理他,继续去吃他的饭,而郑敏一看这情形已经勃然大怒,一扬鞭子,一下子就把郑青碗里的饭打翻在地。
“你……”
郑青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怎么,你还想造反不成,”
郑敏蔑视的道:“我爹在前面等你,哼,有你好受的。”
郑敏说完拧身就往外走,一扭头看着郑青还站在原地就吼道:“怎么还不走,要用轿子抬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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