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御医去摄政王府给薛嘉禾看诊时,半开玩笑地把这事儿给说了,却叫薛嘉禾听得一愣,“我虽不太懂这些,但想来长期服用那种药,多少对身体有所影响吧?”
“正是如此,”
萧御医捻着自己胡须,对薛嘉禾好转得和普通人相差无几的身体十分满意,口中道,“因此太医院给他开了固本培元养气的药,又旁敲侧击地叮嘱过房事不可过于频繁后才将人送走。”
薛嘉禾想了想自己前几日在宫中见到的毓王,那是个外貌气质十分普通的年轻人,面相十分老实。
若是说容决哪怕被血污了脸也能叫人凭借那双眼睛认出此人身份不凡,那毓王就真的是只要换身衣服便能混入大街的人群里再也找不见了。
这个青年人虽然承了毓王的位置,看着却一点也不像个王爷。
当他同其他的王爷们坐在一起时,神情甚至有些惴惴,仿佛觉得自己不应该坐在那个位置上似的。
凭那一眼的印象,薛嘉禾不太能相信此人真的会长期给自己服用那壮阳的药——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可毓王昨日已经离京,薛嘉禾也没有再去见他一次、交谈一番的机会。
“吃那药似乎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
薛嘉禾想了想,按照常理推断道,“若是常人被这么点破,恐怕多少会恼羞成怒,那毓王没在太医院吵起来吧?”
萧御医提笔展纸,闻言也是一怔,沉思片刻后道,“不曾听说,王御医也不会傻愣愣到将话说得那么伤人,许是双方心照不宣了呢。”
“是吗?”
薛嘉禾若有所思地低了头,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毓王先前大病初愈,他一直服的药同这病有关系吗?”
萧御医边写字便摇头晃脑,“都说毓王重病初愈,可他到底得的什么病也没传出来,臣可猜不着那几个月前的病因是什么。”
“那他服的药呢?能知道是什么药吗?”
薛嘉禾追问。
萧御医笔锋一顿,古怪地抬头看了眼薛嘉禾,“殿下问这个做什么?那是男子专用的,女子服了也无济于事……还是说,难道摄政王需要?”
“……他不需要!”
薛嘉禾面色立刻绷紧。
容决不用吃那药架势就够吓人了,要真用了,受苦的到底是谁还不好说。
“哦……”
萧御医多少有点失望,他低头接着写方子,慢悠悠道,“那药变化来变化去,万变不离其宗就是那几种药材做主,不过听王御医说,毓王停药应当有段时间了,在半个月左右。”
薛嘉禾慢慢道,“差不多正是他从领地离开、前往汴京的时候?”
萧御医悚然一惊,最后一划险些勾了出去,“殿下此话是指……”
“我在中秋宴上见过毓王,我觉得他不是会为了一时享乐而败坏自己身体的人。”
薛嘉禾回忆着青年的面庞,道,“更何况,他在中秋宴那日还穿着一身缟素,即便只是做表面功夫,也不该在自己领地里弄出那等叫自己颜面扫地的荒唐事来。”
“什么荒唐事?”
萧御医疑惑。
“毓王妃有喜了。”
薛嘉禾道。
这件事虽是从成王妃口中听说,但薛嘉禾在问过容决后已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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