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王二老爷不大会看人脸色,却也知道,靖国公这是怒了。
从前,他们硬是把阿珎养在身边多年,也没见这妹夫如此过。
“你我两家本是姻亲,便是王氏走后,我自问从未对你们王家有过半分亏欠。
因何走至今日,你心知肚明”
王二老爷眼皮儿就是一跳,生怕靖国公说出别的话来。
说实话,他也觉得老娘和妻子为了结亲,四处说一些暧昧不请的话,挺对不住外甥女的。
然而到底她们是为了儿子打算,他就想着,日后等外甥女进了门,叫妻子多疼些就是了。
没想到后边不说也罢。
只不过这些,两家人心底清楚,却不好大庭广众挑破的,反而忙着上前去先给靖国公赔起了不是。
又有靖国公府的人寻来,说是王家婆媳气势汹汹杀到了家里,靖国公面色就是一变。
别看王二老爷日常总以清流自诩,然而再是清流,也对锦衣玉食有那么一丢丢的向往不是
从前王家能仗着是靖国公岳家,又有阿珎养在府里,处处能拿捏一把靖国公。
现下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连姻亲都要断了。
王二老爷立刻就说,“真真是个蠢货”
又与靖国公拍着心口保证,“我那拙荆太过溺爱孩子。
见了阿松伤着,方寸大乱的,做出些什么疯事也是有的。
叫我去与他说清楚,怎好惊到了亲家母与各位太太呢”
骑了靖国公小厮的马,跟在靖国公后头就来了。
只是他不过一介文人,日常出行多是做个轿子,这一路被颠簸的,下马时候都险些摔倒。
还没进春晖堂里,就听见了妻子的一声刻薄尖叫。
眼瞅着靖国公就要飙,王二老爷也顾不得别的,只好先兜头给了妻子一耳光,叫她安静下来。
看看坐在上,面上犹有怒容,眼中透出阴沉的王老太太,靖国公吸了一口气,上前去先行了一礼。
王老太太便将头一扭,只做没有看见。
靖国公也不理会,只转头对温氏道“取一千两银子来。”
温氏先是一怔,转瞬便已经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并未说什么,起身出去片刻,便取了银票交给了靖国公。
“从前种种,不问因果。”
靖国公将银票恭敬地递到了王老太太跟前,一张国字脸上要多诚恳有多诚恳,“因我家女孩儿,叫王松受了伤,这是实情。
这一千银子,只叫他看病养伤。”
这个套路实在是不合常理,叫王二夫妻两个都惊疑不定起来。
王老太太隐隐明白了靖国公要做什么,心里头竟是生出了几分忐忑,猛然起身,“我王家,还不至于到亲戚家里来打秋风”
三两步挽起了王二太太的手,色厉内荏喝道,“咱们走何至于强留在此受人侮辱”
“老太太且慢。”
靖国公挡在了王老太太跟前。
王老太太勃然大怒,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巴掌就抡到了靖国公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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