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昨日的记忆实在让她不愿回顾。
如果真以昨夜他们商议的晚宴那样安排的话,她岂不是……“那是自然。”
贝奇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但接下来,他神色一敛,凝视着北璃圆瞪的眸子,嘴角扬起一道冰冷的弧度,“而且,区区性奴,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
粉唇微张,少女漂亮的眉梢皱起,欲要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见北璃蹙眉,贝奇的呵斥声毫不停顿,犹如连珠炮般继续砸到她的脸上。
“在我面前,你不过是一只低贱的性奴母狗,不是女人,更不是受万人景仰的圣女。”
“我让你头戴圣冠身披圣袍,你才是众星捧月的高贵圣女;我让你脱光衣服张开双腿,你就是人尽可夫的下贱妓女。”
“怎么,不服气?”
一席下流难堪的话,让北璃愤懑的情绪降至冰点,她双手握拳,恨恨地盯着贝奇。
“装不下去了吗?”
无视少女心中的愤恨,贝奇回以一句冰冷的反问,嗤笑道:“无论你怎么想,做性奴就给我扮作性奴的样子,不要一会儿性奴,一会儿圣女,我现在是你的主人,可不是那些会迁就你的贵族和骑士。”
“明白了吗?”
“你给我想清楚了,再答复。”
双拳从紧握到松开,粉唇从微张至紧咬,北璃看着冷酷的贝奇,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她应该知道的。
当她答应他的条件时,自己就放弃了身体乃至心灵的所有权,选择臣服在他的脚下。
可为何,她还是偶有不甘……自己这数年来平静的人生被他平白地闯入、破坏,被他逼迫着做出艰难的选择。
放弃自己,还是放弃其他人?
过去,被催眠的她,竟然连那个绝密的消息都告知了他。
那次魔族的异动绝非如民众们所知的那样,全是利好的消息。
实际上,那只是为了遮掩住最坏的消息罢了——人魔战场的结界波动,接下来的一年里,随时有溃散的可能。
而唯一解决这个甚至足以获得胜利的方法,便是偷袭位于魔族后方的魔界传送门,阻断魔界源源不断的援兵,关门打狗。
但葫芦状的人魔战场,三面环山。
唯一一处正面战场,却终年鏖战,难有起色。
而想翻越那三座直插天际的山峰,则更加艰难。
自半山腰以上,那三座山峰的天空便会不断飘落黑色的雪花,极寒极冷,任何现有的防御手段都无法对其起作用。
除了半年前她偶然获得的一件魔法衣装。
黑色的雪花根本无法渗透入那件魔法衣装内。
于是,教会里最机密的行动便开始筹备了。
可是,为什么这个最必不可少的人是他?
她不明白,可又不得不明白。
缓缓呼出胸中的浊气,北璃重新睁开双眼,凌厉的眼神化作温驯的服从,低眉顺眼道:“璃奴明白了,主人。”
“数十分钟前,你也是这样明白的。”
从鼻间出一声哼笑,贝奇不屑道。
咬了咬牙,北璃当即双膝跪地,轻声请求道:“请主人随意惩罚不懂事的璃奴吧。”
瞥了眼身下的少女,贝奇挑眉,冷声道:“去把那扇木门推开,然后背对着我,胸部贴紧地面,翘起屁股,我要操你。”
粗鲁的话语传入耳畔,北璃咬了咬牙,无可奈何地点头。
“是,主人。”
毫无疑问,她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甚至没有站起来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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