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凭借鬼魂身躯,化作一缕青烟,摆脱束缚,想去救主。
蓝锦年伸手置于身边树上,大树晃动笨拙的身躯,徐徐动了起来,有根尖锐的树枝缠成利剑,紧紧贴着萧子瑜的咽喉,他对红衣说:“若是你敢动,我就杀了你主人。”
红衣在空中舞动的身形骤停。
“这才乖,就算你能动,区区制符法器又能拿我怎样?和主人一样的废物,一无是处,不对,你比主人强些,至少脸蛋还是可取的,能迷得绛羽那傻瓜团团转,让我看了许多笑话。
哈哈,这里可是森林,是我家燕草的地盘,强化过的藤蔓和钢铁差不多,就算再来十对你俩这样的废物也比不过。
哎呀呀,莫非你想去报信?告诉长老你们在挖墓?哈哈。”
蓝锦年笑得极开心,他挥挥手,几根藤蔓柔顺地从树上延伸出,盘旋出一个楼梯,蓝锦年踏着楼梯,缓缓来到萧子瑜的面前,他嘴角露出轻佻的微笑,遣开树枝化作的利剑,绕着萧子瑜转了两圈,忽然狠狠抓住他下巴,带着杀气问,“胆大妄为的家伙,你说我在这里杀了你,会如何?”
短暂的慌乱过后,萧子瑜轻轻开口:“你不会。”
“我不会?子瑜小师弟,你太看小我了吧?哥哥也是灵修世家的人,手上哪能没有血?月黑风高,我杀了你,往沈静的墓里一丢,神不知鬼不觉,还省了事。”
蓝锦年差点笑出眼泪,“花浅杀了我最好的兄弟,我杀她最重视的朋友,这笔账倒也扯得平。”
红衣闻言,不再紧张,抱着双肩在空中看热闹。
萧子瑜越笃定:“你不会。”
蓝锦年挑挑眉:“为何?你看不起我?”
“陈师兄是你最好的朋友,他最爱的人便是沈静,你不会用鲜血玷污沈静的墓,更不会让我和沈静死同穴,否则陈师兄会气得活过来掐死你。
而且蓝师兄你是严先生的徒弟,据闻严先生执法刚严,对徒弟的品行要求也极高。
若蓝师兄有滥杀无辜的过往早就被赶出师门了,更何况我罪不当死,你不会杀了我而为你师父抹黑的。”
萧子瑜啰啰唆唆地解释,趁他认真听之际,左手手指稍稍挥动,红衣已回到玉坠。
很快,一枚水符出现在他掌心,细小的泉涌将藤蔓淋个湿透,藤蔓渐渐露出枯黄之色,紧接着寒冰符从玉坠中呈现在他掌心,迅依附到旁边的藤蔓之上启动,随着寒冰符的消逝,细小的冰霜渐渐结出,这些都是基础符咒,所以力量不强,仅冻住了约莫半指长的一小段藤蔓,萧子瑜又召唤了一枚寒冰符,再次冰冻藤蔓同样的地方,如此反复三次,将那小段藤蔓冰得结结实实。
“算你聪明!”
蓝锦年听得恼怒,他抽出鞭子,狠狠道,“好,老子不杀你这臭小子,至少我能打断你两条腿!
就算能送吴先生处医治好,也要你现在痛得叫我太爷爷!”
鞭影凶猛,有伤筋断骨之势。
萧子瑜见势不妙,弹指,急召:“火起!”
火焰符在他掌心绽开,一道小小的火焰带着灼热的气息,绕向被冰冻的藤蔓。
钢铁般的藤蔓竟瞬间枯萎,断裂。
萧子瑜扯开束缚,连滚带爬,躲开鞭子的攻势。
蓝锦年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明白萧子瑜是怎么扯开这刀砍不断火烧不毁的藤蔓的,可是眼前形势不由他细思,看着亲手抓到的猎物即将逃跑,他召唤出森林里的无数藤蔓奔向萧子瑜,如挥之不去的鬼魂,要将他再次擒获。
萧子瑜手中同时出现了十余张符咒,整把朝燕草抛去,最基础的水符在空中组作雨点,淋在燕草和周围的植物上,不消片刻,所有的植物都枯黄了叶子,低下了头颅,追绕的藤蔓动作也变得迟缓,燕草似乎陷入了痛苦中。
“燕草,怎么了?”
蓝锦年焦急地收回自己的法器,沾了些许叶片上的水滴,指尖瞬间传来灼热的烧烫感,他迟疑地问,“这是酸?”
他忽然明白了刚刚生了的一切,“你在水符里添加了酸?不,这是死亡盐海,你用来替代了水符里的普通水分,至于刚刚,莫非是冰冻和火烧,你怎会……”
萧子瑜逃去上风处,揉了揉有些烧伤的手腕,松了口气道:“蓝师兄,这些都是我琢磨了许久,为你预备下的。
虽然我战斗不是师兄的对手,可是我没必要和师兄作对,只要逃跑就好了。”
蓝锦年大怒:“你怎知我会追来?”
“我不知你会追来,我只是怕你会追来,”
萧子瑜心有余悸,“其实除了你,我还准备了很多其他的逃脱符咒,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想和师兄说件事,这事我不知从何开口,可能你听了不相信,可是请你……”
“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信!”
话音未落,暴怒的蓝锦年再次挥鞭抽来,“森林里,任凭你千般算计,万般狡猾,绝不可能逃过我的追杀。”
萧子瑜磕磕绊绊,还想解释:“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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