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赶紧冲傻四道:“你……谢谢你救我!
没事的话你先走吧?我还要再呆一会儿!”
其实她这就是逼着人家走。
这半山腰又不是谁的家,人家爱在哪里就在哪里,一点都不关王云的事,可……傻四还真的就走了!
他什么都没说,离开之间还看了王云一眼,眼神里的那股羞涩倒是看得王云心里一痒。
傻四走得很远了,王云还痴痴地望着人家的背影,高轻初一声冷笑:“师姐,你整天跟爹说在这里要受多少屈辱,吃多少苦头,我来这一半天的,倒也没看出来。
不过,师姐对男人倒是都很希罕呀?”
王云见她话中带刺,赶紧掩饰:“哪有?我只是……确实是他救了我!”
“是吗?”
高轻初的声音没有一丝地信任:“所以说,你是打算以身报恩了?王云,之前我对你还有些尊重,可现在,我真的是看不起你!
从敌人手上拿东西,并不是只有献身这一条路可走!”
王云定定地望着她:“师妹,你跟管华……闹别扭了?”
“哼,他就是个不要脸的混蛋!”
想起刚才被他调戏的样子,高轻初不由俏脸绯红:“反正,我不会再听你的,我要把东西从他身上抢过来!”
抢?王云大惊:“师妹,不要啊!
我在他家翻了很久都没有找那串药珠,那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它在管华的身上!
你就是想抢,也要知道它具体在哪里,否则打草惊蛇,我这些年的隐忍可就都白费了!”
隐忍?高轻初不屑:“师姐,我不觉得你的所谓隐忍就是受委屈,在我看来,你很享受呢!”
王云不相信似的盯着师妹,她怎么,可以这样说?
高轻初是师父的女儿,也是她唯一的小师妹,如果不是在心底里宠她,王云真的想抡起胳膊,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王云的父母早亡,是师父把她带大的,七岁那年的一天,在外漂泊多日的师父高林山回到家,给她和师妹各带了一条漂亮的裙子。
那是王云这辈子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穿上那条裙子,她觉得自己美得象个天使,幸福的感觉从早上持续到晚上,就在她恋恋不舍地把裙子脱掉要睡觉的时候,师父闪进了她的房间。
抚摸着她瘦弱的光洁的脊背,师父轻声叹息,欲言又止。
师父说,他有难言之隐。
身为在社会上赫赫有名的中医圣手,他却治不好妻子的病,自从生完轻初,她就一直咳嗽,身体每况愈下。
万般无奈,师父带她去求医,找到了虽然不出名,却有一身高医术的管玉轩,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去找别人看病真的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可为了爱妻,他不得不这样。
谁知道管玉轩一针下去,不仅没有治好妻子,反而要了她的命。
高林山悲痛万分,带着妻子的尸体回到家中,才现她身上戴的那件传家之宝竟然不翼而飞!
除了管玉轩,没有人接触过她,所以高林山有理由怀疑,那就是他偷去了!
那件传家之宝不是别的,而是一串用极好的药材炮制而成的药珠,已经在高家遗传了几百年,没想到在他手里竟然丢了!
办完妻子的丧失,高林山去找管玉轩,却不想他已经人去楼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他这段时间在外面打听了许久,才知道管玉轩去农村开了个诊所,隐藏起来了。
当时的王云听完以后,义愤填膺:“师父,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干脆杀了他!”
在王云的眼里,师父就是无所不能的英雄,只要他想做的事,就没有什么完不成。
高林山却摇了摇头:“如果他死了,再毁了药珠,我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见王云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自己,高林山爱抚地摸着她的头:“云儿,你愿意为了师父,潜伏到他身边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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