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之捏了捏那细嫩的小手,淡淡哄道,“不怕。”
也不怪裴隶如此激动,方才他还在心惊胆战地猜测萧家军的动向,就怕一时不备打起仗来。
虽说元启并不怕应敌,但前期若能准备好,减少损伤也是好的。
领兵之人还是天凰号称不败战神的萧崇暨,他自然担忧。
谁知道江宴之直接打入到了对方内部,一下就把问题解了。
这嫡出公主的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皇嗣能比的。
传闻天凰国四公主不仅容貌惊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更重要的是,深受武帝和三皇子的宠爱,从小捧在手里当做娇花来养。
高贵的出身,备受宠爱,更有天凰皇室和长孙将军府做后盾,可以说是如今四国中最娇贵的那朵娇花。
越想越不对劲,裴隶疑惑地看向淡然的江宴之。
“你把天凰的娇花偷回府中那么多日,就没被人找上门来?”
江宴之黑睫微敛,并不作答。
这也是他知道温若初身世后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按道理,温若初失踪后天凰定会派大量暗探寻找,但如今丝毫无动静,也未传出四公主失踪的消息。
江宴之,“初儿,你房中的画像,是温择画的?”
温若初点点头。
“嗯,是哥哥画的,他从小就告诉我,你是我夫君。”
江宴之了然。
或许找到温择,就能知道答案。
“明日我随你赴定州。”
语气平淡,敛起的凤眸里有着微不可察的目空一切。
裴隶,“你确定?那京城这边怎么办?”
“我自有安排。”
江宴之抱起怀中的温若初起身,不欲多言,转身出了前厅。
裴隶看着那如雪松般苍劲的背影,摇头笑出了声。
认识二十余年,他怎么会看不出这次江宴之去定州是为了他身边那朵娇花。
若只是萧家军的事,太子麾下能人众多,一个命令传下去,自会有人去执行,哪用得着他大老远亲自跑一趟。
也不知京中贵女知道她们口中的民间女子有如此尊贵的身份,又会有何做想,他倒反有些期待了。
定州的冬日比京城来得要暖和许多,街边的柳条依旧翠绿,弱柳扶风般轻垂溪中,勾得水中的鱼儿欢乐地在四周打圈。
一连几日的奔波,娇娇总是受不住,在江宴之怀中睡得正香。
江宴之到定州后,直奔私宅的书房,无忧阁内的暗探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看着跨步而来的自家主子,怀中抱着个女子,不由呆了呆。
“声音小些。”
江宴之对着暗探淡声说道。
方才本想让聆玉抱她回房,奈何一动怀中的人就要哼哼唧唧,他只好把人带过来。
暗探知趣地没有多问,放低音量。
“主子,苏刺史有问题。
自从您两月前命我们盯着他,我们在他家库房里发现大量天凰国的银币。
他近段时日,常去一个新来的红楼头牌那过夜,那头牌的院中有条密道,钥匙苏刺史随身携带似枚玉佩,我们担心打草惊蛇并未下手。”
“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定州城中打铁的店铺关了很多,但工匠们并未出城,不知去向,不知是不是与萧家军新制的兵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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