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果然推着离开了他的怀里,却并没有躲得很远,而是就退到他腰腹处,伏在床上,双手捧定了他的阳具。
轻轻一扳,便吞入了口中。
湿热的唇舌裹上来,朱唇撑得圆张。
她没历练过,起初放得歪了,那根肉棍子舒进口内,直抵在一侧,把脸颊顶出好大一块。
裴容廷早已变了脸色,惊诧地就要抽出来,却被银瓶死死拥住了。
龟头的味道完全不同于大人身上的清冽,微臊而有一股子奇异的浓涩。
她蹙起眉,也不知是疼是羞,满面潮红掉下泪,像桃花上滚着珍珠,秾艳婉媚,是可以入诗入画的仕女——反正画里的女人也都打着重重的胭脂。
只是画里没有仕女裸着雪白的身子,也没有仕女口中含着男人的阳具。
“婉——银瓶?——”
裴容廷白璧似的脸上甚少会有无措的神色,眼底惊愕又赤红,动了动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除了在梦里,他从没想过让婉婉做这样的事,然而当绮梦照进现实,除了痛惜外也少不了快意。
对于心爱的人,情到浓时反会有种凌虐的欲望,再风光霁月的男人也是一样。
尤其是银瓶拨正了肉根,渐渐呜咂起来了——
她也并不是故意做出这等淫靡之态,只是他的阳物甚大,吞吐起来少不得淌出口水,啧啧有声。
软肉戳着马眼,粉舌舔弄着狰狞青筋,龟头抵近喉咙也还剩一截子在外。
灵犀爽利顺着他的椎骨往上窜,她小羊羔似的伏他身上,稚嫩的动作与浑身的红印子更激发这灭顶的快意。
裴容廷败下阵来,竟不再阻拦,只拿过床头一只茶杯泼灭了灯烛,一壁自己套弄着外头的半截,好早些丢出来免她受苦,一壁虚虚挡着子孙袋,防着打到她脸上。
黑暗中喘息与水声交迭,直到他要丢的时候才开口,声音哑得不像他:“罢了。”
银瓶顿了一顿,恍若未闻。
他觉得不好了,沉声道:“好卿卿,快吐出来。”
她仍不理会,直到精关临近,他摸索到她的下颏,扳着才撑开她的口。
抽出阳具来,本已是胀得发疼,龟头极敏感,偏掠过银瓶的唇齿,不过轻轻一划,裴容廷竟再忍不住丢意,倒吸着气一泄如注,正邈了银瓶一脸。
银瓶短短“呀”
了一声,捧着脸接着滴滴答答的白液,只是呆住了。
裴容廷忙叫人打水来,亲自绞汗巾与她擦拭,又给她倒茶漱口,取木樨香茶饼儿来含着。
银蓝的月色透过窗纱,映得他神色温柔,因为乌浓的眼中有愧对,于是更温柔了一点。
至少这点温柔是她的,银瓶想,那仕宦书香家的大小姐,大抵不肯做这样的事罢?
还是头一次,他们之间的情爱由她来主导,仿佛孟光接过了梁鸿案。
银瓶吃吃笑了起来,却也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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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木樨香茶饼儿:类似口香糖,可以清口气,《金瓶梅》里我最想尝尝的食物之一哈哈哈
【2】写这章的时候真的很犹豫,总觉得后脑勺有凉风,写出来会让小银被骂“好贱”
之类的。
其实我想表达的是小银和老裴疯狂do了一次,认清到了自己的位置,后面会有一段时间的疏离。
这也是小银恢复记忆前最后一次do,想让她主动一回,和基友也商量了一下,还是这样写了。
如果大家觉得不太好和我说,我会酌情再改~下章还是肉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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