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聂铮的关注点又缩小投射到童延一个人身上。
年轻男孩巴掌大的一张脸上,浓眉斜飞,瞳仁墨黑,皮肤白透得几乎盖不住嘴唇自然嫣红的血色,漂亮得就像一副明艳如洗的水彩画。
不怪聂铮注意力走偏,这等英气昳丽,每看一眼,视网膜都要接受冲击。
更冲击的是,童延可正湿着身子。
套头t恤的纯白布料被浸得半透,贴着胸膛,薄薄的肌肉和胸前两点粉红都一眼可见,一副任君采撷的样,鲜嫩嫩的情色。
顺着聂铮的眼神,童延才看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这一瞧,顿时心念电转,几秒钟后开口解释,“我出来那会儿,清洁工正在清洗车库,我不小心踩到水管才被溅了一身。”
这是实话,光那一分钟的雨不至于把他淋成这样。
只是,没想到这意外居然能派上用场。
初夏即至,可天气还是仲春未散的清寒,这样出去跑别弄出点病来。
聂铮转开目光,又用眼神点一下地上的袋子,“把上衣换了。”
前面还坐着司机和女秘书,不知道聂铮摁了哪,两排座位间隔断玻璃突然升起,那玻璃最初是全透明,倏地又蒙上一层雾似的,严严实实地把后座挡成了一个私密小空间。
童延:“……”
这什么黑科技。
不对,聂铮让他换衣服,童延还记得他演的是什么,更知道他要干什么,笑得格外纯真,“我比牛还壮,真的不用了。”
还拍了拍自己不甚结实的胳膊。
聂铮:“……”
只好扯出另外一个理由,“衣不蔽体。”
“……那谢谢了。”
童延依然十分乖巧,眨巴眨巴眼睛扯住后领刷地就把上衣脱了,年轻白皙的皮肤就这样光溜溜地暴露在余光中。
聂铮下意识地把脸转向窗外。
童延没放过聂铮任何一个表情。
而此时,聂铮只留给他一个后侧脸。
他动作慢悠悠的,俯身从袋子里抽出上衣,摘去吊牌,聂铮还在看窗外,一副非礼勿视的正经样。
童延:“……!
!”
大老爷们相互看个光膀子多平常,心里有点什么才需要对男人非礼勿视。
原来好男色还真能遗传啊,就问你邪不邪?于是聂铮再次回过头时看见的就是童延耳朵泛红怔怔出神的模样,只当自己刚才那番作为过犹不及,到底唐突这孩子,很正经的聂先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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