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意识到自己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赶忙又解释道:“啊,不是不是,是婢子以前侍奉的都是女主!
而殿下是……”
谁知就在这时,这衣襟上的衿带许是本来就已经松了,于是就好巧不巧地被她给拽了下来,苏倾算是彻底傻眼了……
这下夜忱阑所有的耐心都算是耗到了极点,他皱着眉头,咬了咬后槽牙,阴沉着脸道:“算了,笨手笨脚的,下去吧,我自己来。”
苏倾连忙应声,只得赔着小心退出了殿外,自门缝里看着夜忱阑在里面自行整理着衣衫,只觉得他这一大清早心气就开始不顺了。
用过早膳之后,夜忱阑习惯来到书房,没有修学的时候他就坐在书桌前,看看书,练练字。
苏倾则恭顺地在一旁为他研墨奉茶。
夜忱阑的字很好看,并不像其他公子哥写那般清雅隽秀,而是时而匀停有度,时而大开大合,有雄浑之势。
苏倾研墨也很卖力,墨汁的浓淡正相宜,配得上那一手好字。
正当她欣喜得意,脑海中却又回荡起那个女声,“你居然还给他当女婢伺候他!
我要是你,就当场给他一刀,捅死他了!”
苏倾给她吓得一晃神,却不想手一抖一碰,竟将砚台里研好的墨汁泼在了夜忱阑刚写的字上!
斑斑墨迹湿透了纸背,夜忱阑的这幅字算是毁了。
“殿下恕罪,婢子一时失神了……”
苏倾吓了一大跳,赶紧跪下来求他饶恕。
夜忱阑又咬了咬后槽牙,只觉得自打这小婢女来了以后,他生气的次数简直与日俱增!
他瞪着苏倾,没好气地问道:“你为何会失神?”
“婢子,婢子经常这样魂不所属,有时还自言自语,以至于从前与婢子一同做事的姐妹们都笑话我……”
“魂不所属?自言自语?”
夜忱阑思索片刻,想起了那晚冒出来的与他交手的杀手女子,再观眼前的这小婢女的神色也不似作假,心下便思忖道:“难道真的是有离魂症?”
他早年曾听闻,有的人一生下来就神魂不稳,三魂七魄因受了某种刺激而分离,同一具身体会出现两个或者多个不同的人,她们交替出现,有时会不记得另一个人所做的事。
此时的苏倾则有些惧怕地跪着看他,只等他一顿责罚。
谁知夜忱阑并没有像其他的主子一般对她厉声训斥抑或是动手打骂,而是很平和地问了句:“你叫,苏,倾?”
“是的,世子,平日子她们也唤婢子倾儿。”
苏倾愣愣地答道,没想到这时候这位主子关心的是她的名字。
这“倾儿”
两个听得夜忱阑身上不自在地抽了抽,不知道怎么就是唤不出口,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却又不知因何而起,他淡定了下,望着桌案上倾倒的墨汁,道:“从今往后,你就叫倾墨。”
苏倾也望了眼那泼在桌案上的墨汁,得主子赐名也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难过,只得诺诺地道:“倾墨今后一定会好好侍奉世子。”
夜忱阑面无表情地将那写废的字揉成一团,随手扔进了纸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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