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闯嗯了一声,双眼紧闭,细细地去尝他的唇。
两人在屋里头吻得不能自拔,丝毫没注意到窗户边上凑着四个脑袋。
苏尧红和李曳星他们早就装好了桂花酒,见叶闯死活不出来,就猜测是跟她家郎君在卿卿我我。
四人在门边偷听了半天,没听出什么来,就趴到窗户底下偷瞄。
张世亮拍了拍李曳星的肩膀,提醒道:“差不多得了,万一小堂主现我们怎么办?”
苏尧红吃瓜之余也思索起来,“我可不想小堂主生我的气,我们还是走吧。”
苏尧均和李曳星才不管那一套,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个人亲来亲去,抱来抱去,摸来摸……等一下,她怎么突然把他推倒了啊啊啊啊啊!
苏尧均吓得鬼叫一声,忙捂住自己的双眼,“长针眼了,我要长针眼了!”
李曳星恨不得揍他一拳,想拉着他往回跑,可也来不及了。
屋内的叶闯一听见动静,直接一脚踹开屋门,一见又是苏尧均这货,气得头顶冒烟,追着他一通跑,扬言要把他大卸八块。
余下的三人连忙追在她身后,试图阻止这场惨剧的生,整片后山乱成一锅粥,五人的叫嚷声此起彼伏,吵闹之余也有些搞笑。
屋内,江破云拢过微敞的衣领,冷冷地望着张牙舞爪的叶闯,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白露日,天色胜,九品堂,罗刹台,两百来号人集聚台下,只待一人登场。
佳肴二十桌有余,鲜香四溢,桂花酒甜凉粉,老少皆宜,锣鼓鞭炮齐响,欢声鼎沸,男人划拳,女人谈笑,孩童围着圆桌戏耍,一时间热闹无比。
台前矮阁中布了张四条案,依次坐着葛御齐、卢氏三兄弟,曳星、世亮二人,还有苏氏姐弟。
而叶川坐于栏杆前,手中拿着一壶陈年老酒,只细细品尝。
第一坛桂花酒,是他与织夏亲手所酿,酿了整整二十年。
而今他终于肯将它开坛,酌一壶这二十余年的人世无常。
轰!
擂鼓声猛地一响,立刻镇住了杂音。
叶闯瞬身而落,独身站于罗刹台正中。
手执长剑,腰别一刀,墨高束,玄装干练,袖口翻至肩侧,露出一双精瘦的长臂,每一寸肌肉都是千锤百炼雕琢而成的,多一分太粗壮,少一分太纤细。
双肩舒展,盘着一条应龙,腰封雕金,裹着一把有力的劲腰。
罗刹台上狂风骤起,吹不乱她分毫,乱的唯有那一枚兰佩,于这风口浪尖中摇摆。
人说妖人之子生而祸世,终遭天道所诛,如今看来,是世人错了。
若真有什么天道,她也能凭一己之力杀穿。
她长大了。
也是时候,放下手中拉扯她的那根绳索,让她去见自己的天地。
叶川望向她,一时间百感交集,“小闯,我身边之人都劝我不应留你,而我却明白,你的存在从不是一个错误。”
她是织夏的骨血,也是他的心头肉。
她不是妖人,她是叶闯,是有着如玉之德的叶怀瑾。
她是他们的女儿,是他们在这凡尘俗世之中唯一的牵挂。
咚咚咚!
八大红鼓猛然震声,鼓面如浪涛滚动,打出余威阵阵。
“在下叶闯,谢过诸位前来赴宴,这厢有礼,”
叶闯双手抱拳,微微俯下身去,向东西南北四处敬了一圈,“按照惯例,在下先与各位切磋,而后展示今年所学武艺,每回合半烛香时间,点到为止。”
叶川认为只有见过千招百式,才能应对江湖的腥风血雨。
罗刹台会武自她七岁时起办,为的就是让她与形形色色的人过招。
八大红鼓又一敲,余声未歇,只见葛御齐瞬身而去,手中袖针如骤雨般袭来,针芒数道,让人眼花缭乱。
叶闯手握醉千秋,手挽剑花,一挑一撩一旋身,动作迅疾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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