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湛瑛盘腿坐在少煊的床上,抱着她的枕头,将脑袋倚在上面,眼神望着正坐在梳妆台前换装的少煊。
“自然,”
少煊皱了皱眉,从镜中看向湛瑛,继续道,“只是不知这次的浊气袭来,是天地大劫的预兆,还是有神秘力量故意为之。”
“可封阳的百姓向来注重与自然的和谐共处,镖局对此事更是十分看重,为何会引来浊气我始终想不明白,”
湛瑛换了个方向歪脑袋,不解地说,“至于你说的神秘力量,指的是什么呢……”
“前阵子云绘宗大火,小报刊登战神鬼君和封阳镖局之事,你们怎么处理的?”
少煊走到她身边,找了个空间也盘腿坐下,面对着湛瑛。
湛瑛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件事,闷闷道:“云绘宗道貌岸然,给我们泼脏水肯定没安好心,他知道怎么煽动舆论,我们自然百口莫辩……哥哥说,不需要做无谓的解释,不过是公开表面了我们的立场,公道自在人心。”
“可已经有多方势力趁乱对你们走镖不利了,湛珩没做什么保护措施吗?”
少煊不太放心,她总觉得云绘宗把这件事无限放大又在其中搅混水,肯定有他的目的。
“他们顶多做点无伤大雅的小事吧,想杀杀镖局的威风?总不至于太过明目张胆。”
湛瑛拉着少煊的手左摇右晃,笑嘻嘻道,“所以你是在担心哥哥吗,嫂嫂?”
湛瑛果然如炽觞所猜测的那般,依然心心念念想要少煊给她当嫂嫂,但少煊的心早就飘远了。
“我跟湛珩恋爱不成亲情在,大难当头我总不能各自飞,”
少煊将湛瑛的手反握在手里,眼神里满是担忧,“还有你啊,怎么能将你置于险境。”
“知道嫂嫂疼我,”
湛瑛笑着笑着便一脸严肃,问道,“嫂嫂对那云绘宗可有何想法?”
“我不知道,只是最近之事让我现云绘宗似乎已经变成我不了解的模样,这很危险,”
少煊摸了摸耳垂,眼神定定地在思考什么,“炽觞在帮我调查,希望能现点什么。”
“船到桥头自然直,”
湛瑛将脑袋靠在少煊的肩上,又换了副笑容道,“现在的事呢,就是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明天的事要处理……好久都没和嫂嫂同床共枕了,让我哥哥羡慕去吧!”
接下来几天都安然无恙,湛瑛特地陪少煊在封阳城内好好逛了逛,她多年未回来,有些地方变化之大,她甚至有些认不出了。
“还记得离开时,你带着十三镖师在这里为我送行,亲手为我挂上这护符,”
少煊动了动右腿,腰间挂着的护肤便若隐若现,“阿瑛啊,多亏有你呢。”
“那天哥哥都没有来送你,自己躲在屋里伤心得不行。”
湛瑛撇撇嘴,嫌湛珩没出息,“他要是勇敢点直白点,开口让你留下来,你当时肯定就不会走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
少煊觉得好笑,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当时湛珩一反常态那样做了,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因为你就是嫌他不会表达爱啊,”
湛瑛一副了然的表情,“他就爱端着个架子,明明什么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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