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泽有点不明所以,把目光移向记者大叔。
大叔接了局长的茬,顺带解释:“小泽啊,这件事其实很简单。
警局想要打压森蚺的黑火线,但是这个海滨老二立刻把黑漆花和黄金沙全部带进了这场局里。
转移了警局的视线,而自己全身退出。
而黑漆花完全不在意这些小动作,也在对警局这一点上也能和森蚺不计前嫌。”
希泽微微沉思,顿了一下也能想明白:“黄金沙也是这样,所以没有动手。”
记者大叔从怀里摸出一根烟来,在疏朗的月色里就着火点燃了,叼着烟含糊不清地应他:“就是这样。”
地下拳场中,
在打通奴隶市场之前,拳场的人就差不多退了个干净。
后排座椅硬生生被群情激昂的赌徒挤得东倒西歪,入口处的筹码台上都是散落的筹码圆币,电子显示屏幕尽数熄灭,中心擂台上残余弥漫着铁锈鲜血味。
就像一个被从中心抽干了内容物的容器,除了坐在离擂台最近的那个男人。
玉面阎罗从看着森蚺离开之后就坐在这里没动过,剥完了他棒棒糖的糖纸。
那漆碎的黑和白皙阴凉的面容在光影里更显突出,挺着的鼻梁诉着冷冽,下颌骨侧着看如锋利的刀刃,弧度完美。
这张冰冷绝色的脸,能招来不少飞蛾扑向他这盏来自地狱的幽幽鬼火。
哪怕嘴里含着糖露出半个签子,也不会让那种高高在上、凉气逼人的气势减弱半分。
凡凉就这么叠着腿坐着,随意一个眼神的变动都能让周围的人心惊肉跳大半响,他看着前面跪着的一群人——黑漆花的小弟们把黄金沙的人都粗暴冷酷地押在了离擂台的最近的一片空地。
这群以往在拳场气焰滔天的黑手党一个个都抱头蹲地,鹌鹑一样地缩着脑袋。
有害怕胆小的微微一抬头,看见了黑漆花的人都冷着个脸目视前方,都吓得一颤一抖。
离玉面阎罗最近的那个人,看到自己和传说中的冷血干部相隔不过八步,吓得魂飞魄散,同伴用胳膊撞他他都好久没有反应。
脸色苍白如纸,面无人色。
这种紧绷的氛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连黑漆花的手下都要开始想念诗人了。
高坐其上一直很安静的凡凉终于开了口打破了沉默,但是可能他不开口会更让这一群人安心。
“那瘸子呢?”
离他最近的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弟冷汗都来不及留,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尽量保持自己的语句不磕巴:“回凉哥!
贪哥刚刚出去了,有一会没回来了。”
说完话之后他还大气都不敢喘,直到他感觉他凉哥的注意力转开了,才徐徐地呼了几口气。
几百米远的拳场外,
贪烨一瘸一拐地在墙后停下,把手上的扯松了的绷带又紧了紧,牙关咬着绷带的一头,刺鼻的血腥味直入喉腔。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但是他只是皱了皱眉,迅处理好了自己这一副残破的模样。
上身的黑衣因为打斗的汗和血黏在背上,但他身高腿长,上身肌肉分布匀称有力,他的呼吸因为失血而有点急促,但是长久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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