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记给他揉了揉胸口，他长舒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
“我没事。”
众人齐齐向地上死不瞑目的山羊，再想着刚刚疯子那捅刀子的狠劲，齐齐打了个冷战，再次对疯子害怕起来。
到老头子没事，黄婶子松了一口气，再地上的羊，一拍大腿：“哎呀！
血浪费了！
老大家的，抓紧去拿盆！”
黄大嫂立刻闪身回去拿了一个小盆，柳来福和柳来旺把死掉的山羊抬起来，血顺着颈部被切开的大动脉流了出来，接了满满一小盆。
黄婶子着地上的血很是可惜，要不是疯子发疯，还能接上一小盆。
这个年代，就是羊血都是稀罕物啊！
一小盆羊血接完，大家的状态基本也就是回来了，没有一个人舍得离开，全部目光灼灼的向地上的山羊。
柳大柱重新点燃烟袋，咂吧了下嘴，平复了心情，着地上的山羊也很是高兴。
他们这个地方虽然也靠近山林，但是村里没枪，没办法组织人手进山打猎，顶多捡个兔子野鸡啥的，这样的大型猎物是想都不要想的。
清了嗓子，他对着众人开口：“大家都到了吧，这羊是周斯年和小明知青打到了，送到俺这归集体处理的！
按理说哪，咱们柳家湾的规矩，山上的猎物谁捡到算谁的，周斯年就不说了，小明知青是惦记大家一年到头吃不到一口肉，喝不到一口汤才送给集体处置的，这个好哪，大家得记得！”
人群中传来一阵附和声，但是也有几个不和谐的声音。
“这是羊啊，又不是普通的鸡和兔子，当然归集体所有了，小明知青归还给集体不正常吗？！
记什么好？！”
“就是！
城里来的娃心眼子多着哪，谁知道他们打了几头羊，俺啊大头让他们给藏着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一旦怀疑的声音出现，其他的附和声又跟上了，甚至又有人提出要去知青点和小明知青对峙，她是不是藏了其他的羊没交出来。
黄婶子越听越生气，小明知青多好的闺女啊！
让这群狗东西污蔑！
“我呸！
哪个说的给老娘站出来！
不当人的玩意，我你们是吃了煤炭，黑了良心！
小明知青多好的闺女啊！
自己用细粮养着疯子不说，还让疯子把肉让出来给大家吃！
那疯子是好劝的？
还不知道有没有揍小明知青哪！
可怜的小明知青脸色煞白的，走路都打颤，就为了给你们这群丧良心的争取点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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