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蝶衣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心情烦躁。
发生这么一件事情,她也没任何心情继续待下去了,当即直接往天字楼外快步离去。
她也不知道,姜澜会不会突然改变念头,又盯上她们。
正如陈凝所说的那样,或许不管楚婵才是最好的办法,有她爷爷在的话,姜澜或许还可能收敛一点,但在这安阳城,谁敢管他?
“赵师妹……”
一直不说话的王贺,见状似也才回过神来,急忙追了上去,打算解释一番。
其余瑶池宗的女弟子,神情也都带着一阵的后怕,赶紧跟了上去,谁也没有心情,再继续留下来了。
至于楚婵后面会遭遇什么,那也不是她们所能多管的。
连赵蝶衣都默许不言,她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唯有平日里和楚婵关系不错的几人,心有戚戚然,更多的还是惶恐和无力。
她们第一次离开瑶池宗外出历练,就遇到这种事情,可谓是心头都留下了不少阴影。
瑶池宗好歹也是中天州赫赫有名的名门大派,强者如云,在面对姜澜这种恶僚权贵时,却依旧显得束手无计。
……
“好端端的,怎么哭丧着脸,只是让你作陪一会,又不是要你的命……”
“美人哭丧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来,给本公子笑一个。”
玉石廊阶上,云雾飘荡。
姜澜看向搂在怀中的楚婵,轻轻用折扇勾起她的下巴。
“姜……姜公子……”
楚婵明澈的眼眸里,此刻黯淡无光,心里更是一片灰败绝望。
闻言有些麻木的脸上,只是勉强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来。
她完全没想到平日里一向温柔婉约、待人平和的赵蝶衣师姐,最后竟然是那番冷漠态度。
看到陈凝时,她还会稍加争取犹豫一下,可当自己遭遇上时,她却如此视若无睹,淡漠至极。
就因为自己出身清贫,没有陈凝那样的家世背景?
楚婵心头凄然苦楚,但感觉更多的还是冰冷以及麻木。
();() 往常她照顾有加的一众师妹,和她关系不错的那几人,在刚才也是紧缩着脑袋,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帮她。
她们有些时候的宗门任务,来不及完成,还是自己帮忙着一起做的。
甚至于其中一些师妹,还曾找她多次请教修行上的问题,她也是不厌其烦地指导解释,直到她们完全理解。
在瑶池宗的外门,她尽量不招惹仇恨,能结一份善缘是善缘。
有师妹或是师姐遇到麻烦,只要力所能及,就会去帮一下。
她努力勤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活着,像是那石缝间顽强生存着的一株小草。
可到头来依旧什么用也没有……
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没有人帮她,哪怕是帮她说一句话的人也没有。
所有人见她被陈凝推了出来,甚至是一副庆幸、乃至于幸灾乐祸的模样……
难道自己善良老实,就应该被欺负吗?
陈凝那张妩媚做作的脸蛋,此刻突然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连那故作温柔、善解人意的赵师姐,也变得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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