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因梁国公薨逝而捕风捉影,却不知,这《大云经》实非伪经,它出于西域高僧昙无谶,确实是当年从天竺跋涉而来,并非是什么无忌之谈。
可自从梁国公触怒了圣上之后。
这些年来,朝廷内竟无一人敢献书于宫中。”
“既如此,我若是去献,岂不是要闯了大祸?”
武怀砚有些担心,“还是不可贸然行动。”
“自是如此,既然打算献书,就得献地巧妙,不可是你亲自去献,也不可是你主动去献,还须得借一人之手顺水推舟才可成就此件大事。”
“借谁的手?”
崔珩指了指李睿,笑道:“如今子思就在麟台,还是真的奉了上峰之命来民间寻书。
正巧就到了长安来,而那书恰好是我们崔家的藏书,我就借花献佛,把那书拿出来,届时子思上书,就说实是从怀砚兄那儿得到,岂不两全?”
“竟然有如此巧的事!”
武怀砚的声音激动起来。
“不过是顺水推舟。
也是怀砚兄运势如此,正巧就撞上了。”
崔珩淡淡地说着。
“究竟是什么书?竟然还要差遣麟台的官宦四处搜寻?”
李睿道:“昔日《大云经》开了女子也能称帝的先例,大家都是知道的。
可这书中所说的女皇,源于天竺,并非中土大唐。
华夏自古便是男尊女卑,自然没有相关的说法。
从尧舜再到禹汤,历经上千年之久,原本大家也是如此理所当然,可坏就坏在,我上峰在搜罗旧书典籍的时候,竟然得到一句旁征博引,竟然提到了史书上种种与中华正统大相径庭。
说尧并非禅让于舜,而禹也不是因为德行得到了舜的权位。
三圣夺权,血腥无比,骇人听闻。
本来这种离经叛道之言。
不足为外人道也。
后来却被圣上知悉,令麟台找到这本散逸的书籍。
我便是为了这事,才奔走到长安来的。
武怀砚不禁有些踌躇,竟有这样的奇书,若是杜撰而来,又有何益处呢?若是真的,定会成为祸乱。
更古怪的是圣上为何对此书感兴趣?还派人大肆搜罗。
“你们便是想让我献书给皇上,该用什么由头呢?”
“这里面玄机可就大了,这书本就是离经叛道之言。
圣上要寻它,定然不是只为了猎奇,而有旁的深意。
若说此书早就被怀砚所获,秘而不宣,只等子思来寻才拿了出来,这定然是说不通的,还恐会招致私藏异端的罪名。
可若说这是偶然所得,且是应天命所出,那就无妨了。
只不过还需得怀砚来演一出戏才行。”
听起来,崔珩是什么都已经考虑周全了,只不过事到临头,武怀砚还是有一丝疑虑,毕竟圣上的脾气他是很清楚的,疑心最重,若是让她有一点一滴的不适,恐怕会招来更大的祸患。
况且今日在场这么多人,只要有一人将实情泄露出去,都是要了命的。
武怀砚的犹豫,到了崔珩的眼中,便化为了一抹轻笑,他望着这个无限心事的人,笑道:“自然,这是掩人耳目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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