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之大,竟没有一个供他落足之地。
因缘巧合,竟差点断送了性命。
那薛青大夫见张辞陷入了沉思,一时间也插不上什么话,两人很是静峙了一阵。
待张辞如梦方醒的时候,他已经撂下那碗药走了。
虽然薛大夫说了在这里安心将养,但张辞并没有久留的意思。
他艰难地坐起了身,呼吸吐纳,运气通过大小周天,现自己的体内那股奇异的急症已经痊愈了。
唯有腿部断骨处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泄露真气。
既然如此,就不需要那个薛家接骨术了。
他喝下了药,攀附着床边的矮几,忍着剧烈的疼痛下了地。
从屋内洞开的窗扉往外看去,一棵新柳正出了密密匝匝的新芽。
果然是春天来了。
而有了柳条,他的腿就没有大碍了。
过了晌午,正是众人打盹偷闲的时候,长安永宁坊保康堂的坐堂大夫也不禁打起了盹儿,小厮们更是歪七八扭地趴在桌子没有一个正形。
“怎么就好了?!”
一阵巨大的喧闹声将众人从梦中惊醒,差点没把那昏昏欲睡的小厮惊地跳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是那总是一本正经的薛大夫在尖叫吗?
后宅此时已经乱做了一团。
薛青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张辞,恨不得将他的衣物里外都扒个干净。
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端详张辞那条原本受伤的右腿了,原本血肉模糊的地方现在居然是一片平坦光洁。
“你是人是鬼?”
经过无数次的确认之后,薛青对这个怪异的年轻人产生了浓重的怀疑,“普通人怎么可能半日就痊愈呢?”
若不是因为柳枝接骨术需要用到鸡血,张辞并不想把自己懂法术的事情现于人前。
如今他不能在这里久留,便只好暴露自己的本事了。
“我有独门的接骨术。”
他淡淡地说着,又慢慢地拨开薛青越来越凑上前来的身影。
这凡人的气味,令他如何都不习惯的。
恶臭,是因为产生了恶念。
酸臭,是因为自负于身份。
腥臭,是因为冒出了淫念。
这些属于人性的气味,以及包裹在人身上的各种浊气,都令他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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