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愿意娶一个身体不康健的女子为妻,就连谢嫒和舒茂为她相看的几家也没有了着落。
一时间,也难以找到好的人家。
谢嫒着急地很,罔顾自己还是新婚,一趟趟往家里来。
而那边甄六娘岂肯放弃谢姮这块肥肉。
又心生一计,让谢姮去云韶府学艺。
这云韶府能是个什么好地方?云韶府本叫做教坊司,到了大周朝才改的名,说得好听是学习才艺,说难听的就是以色侍人罢了。
虽说也有良籍的搊弹家,但到底是多与贱籍人在一起厮混,这清白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甄六娘是不会关心谢姮的名声,在她心里,谢姮的身子已然无法谋门好亲,只剩下以色侍人这一条路,她又不敢将谢姮一次卖个好价钱,却还指望那长久的钱袋子。
这云韶府就是最好的选择。
云韶府的良籍女子是有月俸的,而且还不少,比大户人家的丫鬟婆子丰厚多了,且又多有贵人赏赐,只要谢姮进了云韶府,就是他们谢家的摇钱树。
况且这没有出嫁的姑娘,婚事还是在大哥大嫂的手上,正好拿捏谢姮那不逊的性子,就算她往后攀了高枝,也不怕她不低头拿钱。
这甄六娘打的正是这样的主意,却不想谢姮早就与自己的哥哥商量了,自愿去那百岁酒肆做酒娘。
酒娘有月俸,吃住都在酒肆里,谢家不需要出一个钱,逢年过节还有节礼,虽然比不上云韶府的学徒,但也终于堵上了甄六娘的嘴,就是谢嫒始终无法理解,气的在谢家了好大一通脾气,对这个妹妹更是恨铁不成钢。
谢姮心意已决,辞别兄长,独自来到了百岁酒肆。
“二娘子,那个人又来了。”
酒肆的小二桂官儿朝着正在洒扫的谢姮努努嘴,谢姮顺着桂官的眼神往外看,果然一个五大三粗、满脸须的红脸汉子往百岁坊走了过来。
谢姮心中咯噔一下,这坊门才刚开,这人就来了,本来一大早就喝酒的人不多见,更别提是要在这里从早到晚一喝就是一日的。
可别是有什么图谋才好。
谢姮这般想着,这人已经撩了门帘进来,走到谢姮面前,倒是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样子,说:“酒娘,烧酒先来一斛,一碟肘子并半斤烧饼。”
这红脸汉子说完了话,也不用小二招呼,便大剌剌寻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
连续十天,都是这副光景,显然已经熟门熟路了。
“这位客官,小店现在刚开张,酒还好说,这吃食得等会儿。”
桂官儿机灵地上前说道。
“好说,好说。”
那汉子忒是爽快。
他自然是好说,只因他会呆一整日的,这十来日,日日如此。
要说他言语上有什么轻佻,那倒是一句话都没有的,但是这人坐的位置,却正好对着谢姮,抬头不见,低头也见,要说他真的没有什么图谋,酒肆的人是不信的。
自从谢姮来到了百岁酒肆,一度在平康坊内造成了轰动,只因她原来养在深闺无人识,如今却是抛头露面了,而谢姮的美貌,却可算得上是上上乘的。
一时间,狂蜂浪蝶之辈摩肩接踵,有当面言语调戏的,还有想趁机揩油的,只不过谢姮始终是老老实实沽酒,从来没有多余的话,久而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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